女人一身红衣,模样很漂亮,精致的眉梢微微一抬便泄出一丝妩媚,瞬间风情万种。
只是她此时脸色煞白,寡净了几分。
江美人抿着嘴,面无表情,一个字不说。
谢卿冷嗤一声,“你知道的,我是道长,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江美人还是不为所动。
谢卿漫不经心地从腰间解下一个瓶子,打开木塞,里头的东西飘出让江美人霎时冷汗涔涔的气息。
这是什么东西?!
谢卿是道长,确实有很多折磨妖的办法。
一刻钟后,江美人满地打滚,狼狈不堪,“说,我说!”
祭商在谢卿身旁抱着他,下巴压在他肩膀上,眼神平静地看着地上的江美人。
早这样不就好了?
江美人本来是人类,但在濒死时和一个梦妖融合,所以她现在算是妖。
她的能力便是通过梦害人。
她从梦里得知人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然后破坏这些,让人痛不欲生,从而精神失常,再引导他们自杀。
对谢卿和祭商使用的自然是同一个手段,但不知为何,两人的梦境重叠了。
他们梦到的是新婚,当时江美人准备做出他们挚爱的另一半背叛对方的假象,但谁知不管她怎么做,梦境里的两人都缠缠绵绵,卿卿我我。
她这才察觉不对劲,原来他(她)根本不是对方梦中幻想的假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江美人以为只是一个小差错,没放在心上,想着将计就计,在同一个梦境中引导他们自相残杀……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谢卿在江美人身旁蹲下,也不问她为什么要害人这种废话,将画展开,“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江美人知道他们在找人,看到画里的人也不意外,“见过。”
谢卿连忙问:“在哪儿?”
“他已经离开了。”
谢卿皱眉,“离开?去哪儿?”
他心里其实松了口气,不是得到已经死了这种消息就好。
“我不知道。”
江美人说,屈南道长来过她这里,当时她准备故伎重施。
可屈南道长能力颇高,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轻而易举就被他破了梦境。
屈南道长最后没将她收走,但问她要走了一枚令牌。
“什么令牌?”
江美人在地上画了个形状,再简单描述了下,“深棕色的,上面有一个王字,那令牌我是从一只妖身上得到的。”
那妖说他是从怀安镇来的,听闻同类说,湄见村有个梦妖,他想让梦妖给他做一个梦,这令牌就是报酬。
江美人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时间太久远也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怀安镇……
这个名字祭商听说过,是在兔子精它们那里。
说小道长之前去过怀安镇,走的夜里,怀安镇就遭到了不明屠杀。
果然,谢卿听说怀安镇这个名字,脸色变得难看。
他将画收好,抬眸淡淡地看了眼江美人,“既然我师父没收你,本道长就也放你一马。”
江美人咬了咬下唇,也不敢有什么报复的心思,转眼消失在她们面前。
一旁噤若寒蝉的白淼和纪华,这才敢大喘一口气。
“赵玉姝,他,他这是……怎么回事?”纪华脸色煞白,腿脚发软,指着谢卿尾巴的手指在颤抖。
他快吓死了,不敢直接问谢卿,就问祭商。
心里在咆哮,为什么在哪都能碰到妖啊?!
祭商无辜耸肩。
爷也不知道。
谢卿没和她们解释,说了一句,“明天我要去怀安镇,你们该去哪去哪儿。”
听起来似乎要散伙。
纪华虽然怕妖,但玉佩更重要些,“我,我跟着赵玉姝。”
见谢卿看过来,他咽了下口水,一下怂了,“我还要定亲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