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自己一节课，总觉得不怀好意。

“叮铃铃…”

下课铃响起，等老师走了后，班里才热闹了点，不过大部分的学生都趴在桌上学习。

“苏妤。”

门口有人叫她。

反应过来是在叫她，祭商看过去，是一个陌生的女生。

女生不是这个班的，“马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祭商顿了一下，起身过去了。

马老师是这个班里的班主任，知道祭商来了，还把校服穿得规规整整，似乎有变好的苗头，便怀着劝善规过的心思把人叫过来说道说道。

祭商一来，他就拿出几张试卷。

试卷上一大片的红叉，这是寄体一次小考的成绩。

马老师是个带眼镜的敦厚中年男子，手敲了敲卷子，“有没有什么好说的？”

祭商：……

让她说什么？

马老师叹气，“现在下学期了，能留给你们用功的时间不多了，以你这个成绩，你觉得能考上大学吗？”

马老师心里也疑惑。

这都下学期了，正是紧要关头，什么家长会让意让孩子转学啊。

祭商不吭声。

马主任也不问那么多，又吧啦吧啦地说：“上次和隔壁打架的是你吧，你说说打架有什么好处？挺威风？等以后你们就明白啥也不是……”

马老师真的苦口婆心在劝导寄体。

但寄体不在了呀。

祭商默不作声听着，在跑神。

只有马主任问的时候才没有感情的应声。

“是。”

“知道了。”

马老师又叹气，“行，你知道就好，回去上课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

“好。”

祭商转头走了。

祭商刚刚跑神都在想程曦。

两人现在的状态还只是仅知道对方姓名的同学，该怎么先熟起来。

回到班里，刚在程曦身边坐下，前面就跟着坐下一个女生，回过头跟她说话。

“你怎么来学校了？”语气熟稔，是朋友。

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女生叫魏里萌，父亲是这个县城的公安局局长，苏父和她父亲有点交情，拖他看照一下寄体。

魏里萌的父亲便交代她，让她在学校照顾寄体。

寄体小时候和魏里萌见过一面，没什么交情，在来了这个班级以后也没对魏里萌生出什么好感，倒是之后去网吧打游戏时，恰巧和魏里萌组了个队，因游戏结缘，成了好友。

祭商瞥了一眼身旁专注做卷子的程曦，淡淡说：“学生不来学校来哪儿？”

“？？？”

她这话说出口，魏里萌满头问号。

可你是普通学生吗？

正做题的程曦，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下。

“你发烧啦？你是乖乖上课的人吗？”魏里萌伸手就要摸祭商脑袋，被她打掉手。

祭商面无表情看她，“我是。”

魏里萌：……

她揉揉手背，也不闹她了。

反正不管怎样，知道来学校上课总归是件好事。

上课铃响起，魏里萌回自己座位时问，“放学去网吧不？”

“不去。”祭商没看身旁的程曦，拿起笔，看着桌上的天书，“我要学习。”

程曦：……

魏里萌：……

真的神经了？

放学后，祭商提着书包从楼梯下来，望着走在前面的一群少年。

其中程曦个子最高，也只有他穿着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