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到头了，她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都怪你！”

【？？？】001很懵逼，怎么忽然就怼它了？

【我怎么了呀宿主？】

祭商：“要不是你发布这个破任务，老子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

【……】

唔。

好像确实怪它哎。

001和祭商都知道。

让顾言受到伤害的并非是被祭商囚禁了自由，而是自己喜欢的人做了丧尽天良的事，伤害了和他有生死之交的队友。

祭商虽这么说，但她心里也知道，怪她自己。

在同意做任务那一刻，她就没想过他会不会受伤，能不能接受。

归根结底，她自作自受。

几天后，外面下了一场雨。

那雨表面看上去并无不妥，但落在丧尸身上时，会泛起丝丝缕缕的黑气，那黑气有的会融入丧尸体内，有的会散在空中。

这雨从早上下到了下午。

祭商瘫在客厅的沙发里。

顾言和贺金等人坐在桌对面。

贺金几个人如今面对祭商，倍感拘束，心里是害怕的，毕竟当时被丧尸咬一口的感觉，如今回忆起还有些接受无能。

眼前这个是丧心病狂的丧尸皇啊！

多可怕！

贺金咽了咽口水，努力忽视祭商，“老大，听外面的消息，有好多丧尸都恢复神智了。”

小程叹气，“也有好多没有，也不知道这些丧尸该怎么办。”

这些丧尸之前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的是因为祭商才变成丧尸的。

顾言看了祭商一眼，低下头喝茶，没吭声。

苏韵菁给贺金等人用的药对其他丧尸效果并不大。

贺金和顾言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问他，“老大，你和江小姐现在怎么样啊？”

他了解老大，老大的家人都是死在丧尸手里，如今江小姐这个作为，他怕是恨透了她。

顾言摇了摇头，笑问：“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贺金挠挠脑袋，“就是觉得老大现在很不开心。”

顾言低敛下眸，沉默。

“老大，来之前听苏博士说，这场雨里也有病毒，说明即便江小姐不做这些，我们也都会变成丧尸。”

贺金也不明白自己说的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他就是想告诉顾言，不想看他不开心。

顾言睫毛低垂，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因为这场雨，他心绪繁杂，难免自欺欺人地为她开脱。

不管怎么样都会是这个结果，那她做的那些，是不是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顾言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不可以，做了就是做了。

有的事做了有改过自新，从头再来的机会，但她做的事不可以，除非让那些因为她死的无辜人活过来。

送走贺金，顾言不想那么快的进屋子，顺手拿着水壶把走廊下的花浇了一下，就这么耽搁了一会儿，进屋时，看到的就是慌张寻出来的祭商。

看到他回来了，祭商停下脚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言看着她眼底残余的惊慌，微微愣了愣，淡淡说：“我不会离开。”

晚上的时候，祭商要进卧室的时候，被顾言堵住了门。

他站在门口，把她留在房间的东西塞进她怀里，“客房我收拾好了。”

在祭商愣神间，顾言淡然又认真地说：“我喜欢善良的人，就算做不到最起码也要有一定的道德底线，你失格了。”

祭商：……

“砰！”门被关上。

*

第四个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