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锦愣了愣，“干什么？”

“要你做就做。”难得哄他，声音温柔地一塌糊涂，“乖。”

秦长锦瞬间找不着北了，乖乖闭着眼，“哦。”

祭商放下捂着他眼睛的手，转身看着左方向的墙边。

院子里的空地上落了一层雪，墙边站了十几个黑衣人，其中被护在中间的是范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范尧看着温泉边的一幕，身上的气息掩不住的冷，“动手。”

十几个黑衣人抽出长剑，朝祭商冲过来。

秦长锦听到了范尧的声音，心里一惊，“桑桐。”

“乖，好好数。”祭商声音温柔，眼神是与之不符的黑暗，猩红的舌尖舔了下唇角，握着折扇上了。

秦长锦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但空气中蔓延的是能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001在系统空间内被吓得瑟瑟发抖，系统面板也不敢看了。

太暴力血腥了！

宿主好可怕！

就在001要忘记上个位面发生的事情时，祭商做出这种事，让它回忆起这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数多少了？”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忽然响起祭商的声音。

秦长锦吓了一跳，乖乖回答，“五十三。”

祭商轻笑了一声，“宝贝很乖。”

秦长锦：……

她第一次叫他宝贝，惊得他都没反应过来，本来自己是准备问发生什么了。

祭商抱起秦长锦往卧室走。

秦长锦回神，“我能睁开眼了吗？”

“不能。”

不知为何，秦长锦从她的声音听出来，她心情很好。

回到卧室，秦长锦又问：“我能睁开眼了吗？”

“不能。”祭商将秦长锦放在床上，说‘等我一下’便转身走了。

感觉到脚步声消失，什么都看不到让秦长锦有些不安，但依旧听话的没睁开眼。

等听到脚步声回来，来到床边，他又问一遍，“我能睁开眼了吗？”

祭商瞧着躺在床上的小少年，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的，精雕玉琢的小脸儿看起来无比乖巧。

乖得好像你现在跟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不能。”祭商扯开她刚刚在他腰间系的蝴蝶结，俯身狠狠地吻住他。

-

第二天，秦长锦得到一个消息，七皇子失踪了。

“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吓死个人了，听说那血将后院大半的雪都融了，太惨了太惨了。”

“……”

“站住。”秦长锦将两个路过的下人叫住。

下人停住脚步，回头，“世子。”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两个下人对视一眼，将昨夜后院发生的事情说了。

说是昨天晚上，二殿下身旁的侍女，那个叫边伊的，使唤府里的几个下人去后院清扫。

下人到了，发现后院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骸。

下人都吓坏了，后来这事传了出来，弄得整个府里都人心惶惶的。

秦长锦揉了揉眉心，张了张嘴，话到嘴边改了口，“你们下去吧。”

“是。”

“这件事不准再往外说了。”

“是。”

等下人走了，秦长锦发愁。

他本来想问范尧的下落，但总不能问尸体里面有没有七皇子这种问题。

秦长锦倚在走廊下的软榻上歇息，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回头，直接问：“你把范尧怎么了？”

“死了。”祭商拿着软帕，将葱白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扔了软帕，来到秦长锦身旁，挤着他坐下。

秦长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