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我干什么?你不让抱老子就不抱呗。”就是因为祭商总忍不住对秦长锦摸摸抱抱,才让人逃一样的离开船舱了。
秦长锦脸一红,回头瞪她。
清澈乌黑的眼睛,瞧着也没多生气,更多的是委屈和气闷,像没长大的小猫崽,不会炸毛,不会挠人,只会用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一下往你怀里撞,告诉你他不开心了。
他不开心什么,祭商心里门清儿,所以就乐了,“吃醋啊?”
秦长锦不否认,“人家说你以前可喜欢范尧了,还冒死救人家一回。”
祭商看着他等同于承认的反应,将身上的斗篷往上拉,盖住脸,闷声笑,肩膀都抖了。
秦长锦更气了,握着拳头垂了一下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你还笑!”
“咳咳…”祭商把脸露出来,黑曜似的眸弯了,里头是看得清的笑意,“不笑了。”
开心归开心,但还是得解释的。
“我没喜欢过他。”
秦长锦:“整个国都的人都这么说,王府也有人说,你还否认。”
“真没,那是误会。”祭商看着他白嫩的小手,没忍住又伸出魔爪,握上去,捏捏揉揉,“你自己不会看?老子要喜欢个人,什么时候否认过?”
“……”
秦长锦正生闷气,也没反应过来将手抽出来。
他想,好像是。
她若真喜欢一个人,是会将一切都捧到他面前的。
那对他呢?
她的行为已经能证明些什么了,但秦长锦没亲口听她说,就还是不能确认。
而他自己……秦长锦看捏着他的手玩得不亦乐乎的祭商,眸中闪现爱意,抿着嘴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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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这场宴会要进行到晚上。
今日是月圆之夜,说要赏月。
但天还没黑,宴会就准备散场了,因为出了一点意外。
周公子和范尧打起来了,或者说是周公子单方面殴打范尧,还将他推下了湖,让他喝了一肚子水。
祭商和秦长锦一直在船舱里没出来,不清楚前因后果,但祭商耳朵好使,听到了几句。
周公子骂范尧,“你这个贱人!表面和我称兄道弟,暗地里却勾引我的三殿下!你要不要脸?!”
范尧不承认,“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都有人看见了!你这个贱人!”
周公子压着范尧打,身旁还有其他公子为这件事作证。
祭商看那几个公子作证作得都很勉强,像被强迫了的。
她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秦长锦,两只手捧着他的脑袋揉了揉。
秦长锦头发凌乱,一脸懵逼。
等船靠岸,多数人都离开了。
范尧裹着毯子,头发湿哒哒的,很狼狈,看着祭商和秦长锦牵着手离开的背影,他停下脚步,歇了去解释的心思,眼里浮现一抹阴冷。
回去后,祭商本以为吃醋那件事已经结束了。
谁知道等该入寝时,秦长锦拉着她的衣服,要看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