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当初在禅达兵站的豪言壮语,川军团不是一面旗帜或者人,那是缅甸丛林一位又一位无主孤魂构成。手枪属下收下,权当师座增派的物资,川军团自缅甸而来,也将归于缅甸。”
“军人之命,与国同殇!”
虞啸卿苍然泪洒,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何张立宪、余治,还有那些自南天门一战后残存的虞师精锐们会选择川军团。那里有我族军人最珍视的东西,与国同殇。
国家不仅仅是你的,更是我的,身为军人无法御敌与国门之外,国殇!乃军人之耻,遂与国同殇。
“海正冲!”
虞啸卿愤然向身后叫喊,可是无人响应,于是乎虞啸卿又喊。
“海正冲?俞大志?”
身旁那位年轻的军官向虞啸卿说:“师座,唐副师座知道您心软,若是答应,我师余者便无心死战,士气低下。川军团是我师编制,但您太纵容了,纵容到反噬。一支驱使如臂的步兵师,难道还不如一支悍勇无畏的步兵团吗?”
陈余见此讪笑道:“您也没有一支驱使如臂的步兵师,师座您什么都没有,可我还有同袍兄弟。既然求援无望,那么我们只能等待其他友军增援,川军团悍勇,抵抗日军一天一夜还是能做到的。”新笔趣阁
公路旁有士兵通过,那不是虞师士兵,而是其他师的士兵,全副武装跑的全无队形可言。他们只是接到命令前往增援,先头部队跑的脱节也不曾停歇,朝着远处炮声最密集的地方奔跑。
虞啸卿审视路边那些跑到人生茫然的士兵,他自己现在就很茫然,茫然到几乎沉重的地步。家世显赫让他从出生便带着旁人不同的光彩,可遇到生于微弱却迸发万载光明的人,开始迷茫自己是否还活着。
他毫无预兆的说:“莪没有办法给你增援,川军团自己想办法,坚守一日也好,三天也罢!虞师无一兵一卒会增援,虞师不是我能做主的,至少现在是。”
“陈副军座会枪毙你的。”
“他还不是军座。”
“师座您把他惹毛了,即使领袖命令虞师坚守不出,副军座也会对着领袖破口大骂。您现在最好回去,像一个在外面受欺负的小男孩跑回家,躲在自己父亲羽翼下自保。”
陈余向面前诸多校尉军官,还有士兵竖起小拇指,脸上挂着鄙视的笑容,向他们一个一个竖起小拇指。样子像一个滑稽的小丑,彻底把周围一群虞师军官士兵惹毛,举起枪口对准他。
面对数十支可以把自己射成筛子的枪口,陈余不伦不类的举起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虞师座,谢谢您的增援,一支川军团缴获与南天门守卫战的日军南部十四式手枪。您知道驻印军米奇团长为什么会嘲讽你吗?
现在我告诉你,他痛恨军阀,自他祖父辈开始便反抗前朝政府,父亲战死在讨伐军阀之路上,所以他会公开嘲讽您。他天生就讨厌军阀,故此想要将远征军内的军阀赶尽杀绝!您可以杀了我,但杀不死革命军精神,我们与旧时代军阀不共戴天!”
虞啸卿露出不屑的表情,那是一种对陈余蔑视自己长辈的仇恨,关乎尊严。此话一出,陈余与虞啸卿再无缓和机会。
“我会带领一支军队讨伐虞师座这样的旧时代军阀!”
陈余认真的说:“肯定的,我肯定会将你们这些旧时代军阀一扫而尽,虞师座请你拭目以待。革命军精神犹在,即使现在被汝辈玷污,我辈会扫尽寰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