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人被抓住,虞啸卿铁寒脸走到两人面前,瞪起双眼。好了,虞啸卿急眼了,在这个他认为无比重要的场合,陈余和死啦死啦的窃窃私语显然不合适。
虞啸卿:“两位,有什么见解,不如分享一下?”
“属下帮龙副团长翻译,他耳朵被炮弹炸过,听不了太远。”陈余敬礼回答道。
死啦死啦挠头苦笑,这已经是他面对虞啸卿的攻击前摇,每当死啦死啦发出求饶姿态或者不好意思说,必当是虞啸卿吃瘪暴怒之时。
“师座。”死啦死啦苦着脸说:“打不了,南天门的防御重心和火力配置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去打只能是送死。”
“大战在即,说这些想瓦解我军士气?”
虞啸卿冷冷的说:“你再胡言乱语,那我就让你们川军团担任主攻。”
“属下也正有此意,竹内联队从缅甸和我们打到国内,论熟悉没人比我们川军团更熟悉竹内联队的打法,若是师座反攻,川军团必当执旗敢为人先。”
深吸一口气,虞啸卿看在盟军中校先生的面子上没有动粗,只是伸手帮死啦死啦系好领口的纽扣,顺带拍打他的肩膀。
一旁的翻译官叽叽喳喳帮盟军中校翻译,把对话一字不差全都翻译出来,这次陈余听的真真实实。我们的翻译官似乎受了某种命令,尽量把我们的现状往严重了说,并且告诉中校现在我们很不和谐,对于反攻出现截然不同的意见。
陈余肯定,上峰现在不想打,他们还没有从盟军手里获取足够多的物资。
虞啸卿放开了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他明白虞师已经在盟军面前丢够脸了,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虞啸卿走了,消失在我们视线中,留下满屋的虞师军官,还有那位皱眉不解的盟军中校。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死啦死啦身上,其先是何书光愤愤不平丢下教鞭离开,然后是他身后那群小跟班,比如余治、李冰之类。张立宪不在虞师,他现在去了印度兰姆伽训练营镀金。
盟军中校在翻译官的带领下离开,剩下的虞师军官也逐渐散去,最后走的是海正冲,他现在是主力团团长。海正冲向两人敬礼,作为一位虞师为数不多的明眼人,他也知道现在不能打。M..coM
陈余无可奈何说:“走吧,你让他们趁兴而来、败兴而归,不走等着他们给你管饭?”
“你先走,我还得跟师座谈谈。”死啦死啦略感挫败。
“他不会听的。”
“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丢下死啦死啦,陈余走出指挥所,沿着蜿蜒的山道离开虞师驻地。
路边响起发动机轰鸣声,四五辆汽车接二连三离开,这场会议被死啦死啦弄的不欢而散。陈余站在路边,接受那些虞师军官们的白眼,这些家伙认为我们川军团是怯战。
回头看向山林中的虞师驻地,蜿蜒石板路角落转弯处的机枪火力组依然在,只不过少了许多老旧的马克沁水冷重机枪,这些枪现在应该被移动到横澜山阵地,取而代之是崭新的勃朗宁重机枪。
陈余独自一人离开师部,朝向山下的禅达走去,自己又不是缺心眼,死啦死啦刚才弄的一群人不欢而散,搞不好留在这里是要挨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