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久仰久仰。”
陈余面露笑容伸出右手:“见过长官。”
“嘿,还握手?”那个中年军官诧异的笑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右手相握:“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外面,叫长官多生份,叫我胡兄即可。”
“胡大哥。”
“哈哈哈,上道。”
寒暄过后,这位军需处胡长官拉着两人走进偏房。路过大堂时,陈余看见桌上满满当当的饭菜,还有地上空置的洋酒瓶,眉眼间忧愁不断。
走进偏房,一阵烟味混杂着香水味扑面而来。不大的偏房用一道屏风隔开,里外有两处桌子,外面的桌上三个妙龄女子正和一个中尉军官打麻将,后面的桌子用屏风隔开,陈余踮起脚尖还是从缝隙中看见有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锦袍在和一个女人聊天。
“小陈啊!会打牌吗?”胡长官问道。
陈余点点头:“会一点。”
“会就好。”
于是那位胡长官拍了一下坐在桌上的中尉军官,让他离开,由陈余接任。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三位女子笑呵呵的打量陈余。
胡长官说:“容我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在南天门上带领三百勇士和日本人血战的陈长官,让钧座亲自下令晋任一级的英雄,诸位禅达的姐姐妹妹,看看我给大家带来谁了?”
“是吗?”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别脸红啊,哈哈哈。”
陈余一顿汗颜,而死啦死啦则被胡军需拉进里面那张桌子,又是一顿介绍和吹嘘。屋内空气极为浑浊,烟味伴随香水味,又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与安心。
闻惯了硝烟和鲜血味,陈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闻到这样一股令人腐朽堕落的气味,看着面前三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揉了一下眼睛,刚才他好似看见阎罗地狱。
揉搓麻将的声音在房间内想起,陈余慢悠悠的抓拿麻将,身旁的女子点燃一支骆驼牌香烟。这种烟陈余只有在麦师傅身上偷到过两包,可是在一旁的瓜果茶桌上有整整一条。
一圈下来,陈余兜里的大洋去了两三块,就他没胡过牌。
左手一位身穿靛青碎花旗袍的女子朝陈余眨眼:“陈长官好似不会打牌,今日怕是要便宜我们姐妹了。”
“是有点不会,多打几圈就好了。”陈余笑呵呵的说。
“陈长官与日本鬼子在南天门上血战,我们姐妹可是崇拜的紧,今日得见,好一位年轻俊杰。说话也温温吐吐,比那些臭**强多了,陈长官读过书?”
陈余摸到一只幺鸡,不紧不慢的摆动牌型:“读过大学,但没上多久就退学参军了。”
“哟!姐妹们,还是一位上过大学堂的,可真稀奇。那陈长官能跟我们说说,大学堂是什么样子,我们姐妹可是从来没读过书。”
陈余翻倒手中的牌说:“胡了,单吊幺鸡。大学就是一群人上课,每天谈论着世界上新鲜的事物和学说,想给国家和民族找一条救亡图存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