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宪说:“是不是从西岸跑来的溃兵抢东西,老百姓打的?”
“肯定是,这群溃兵就不干好事。”何书光肯定道。
“不一定吧?”
“嗯?”
陈余瞅了一眼虞啸卿说:“他们又不是年兽,用得着敲锣打鼓,还放火枪赶?”
“丢人!”
这是虞啸卿说的第二次,悻悻然的何书光挥手让后面的宪兵上车,瞪着牛眼睛继续和陈余那支李英菲尔德步枪枪口作对。
车队继续行进,当穿过禅达城外的青石板路。眼前的画面让张立宪和何书光愣住,因为禅达人正在欢迎他们的英雄,拿出自己的食物和鲜花送给死啦死啦他们。
虞啸卿下车,一群人也下车徒步走过去,站着街头看禅达人民是如何欢迎自己的英雄。特别是虞啸卿,他双眼闪露亮光,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接受禅达人的欢呼与赞美。
短暂过后,烦啦手里拿着两个大肉包子回头,忽然愣住,用手肘戳了下死啦死啦。他们停下咀嚼,一起回头看向与虞啸卿一行的陈余。
死啦死啦咽了一口唾沫,整理自己的军服走上来敬礼。
“虞团座。”
虞啸卿回了一个军礼说:“你的这位连长很信服你,一路上不停的说你的丰功伟绩,差点给我耳朵说起茧子。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仗打的很好,但是你不尊军令,临阵脱逃。
军部的命令是让你们死守南天门,而你们没有守住,一群人跑到东岸固防。如果不是从盟军联络官那里获得你们一路以来的战绩,我现在就会处决你。”
“是我下达的命令。”死啦死啦低下头说:“他们一路打过了,很好。”
“放屁!”
虞啸卿怒道:“你的连长说,撤退是他自作主张,你根本不愿意撤退。于是他带走想撤退的人,你想要坚守却无兵可守,你们两人到底谁说谎,都想承担临阵脱逃的罪名吗?”
死啦死啦抬起头,没好气的伸手指向陈余:“你这个死鱼!虞团座别听这个小人的一面之词,撤退命令是我下达的,与旁人无关。”
“是吗?可我更愿意相信他的话。”
陈余暗戳戳自言自语道:“打了那么多胜仗,又保住了江防,还值不得一颗脑袋了?”
话很轻,但足以传入周围几人的耳中。
反正虞啸卿听了三尸神暴跳,差点没绷住转身给陈余一枪,如果是平时,虞啸卿一定会赏几十军棍,以儆效尤。但现在不同,我们是有功之人,用功不用,等几天谁管你。
闭眼平息心中的怒火,虞啸卿淡然道:“跟我走一趟,这一仗你功大于过,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解决,是非曲折还是得看军部如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