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绳子?”阿译不解。
烦啦及时解释:“征兵特色,手上栓绳子,倒了就解开绳子。”
“啊!”
阿译明白过来,瞬间气愤的涨红脸。
“你们两个小赤佬,就不能振奋一下军心,从出来到现在一直在动摇军心,难怪一直打败仗。”
烦啦低头呛了他一句:“打败仗也是你这样不懂打仗的少校带着打的。”
‘噗嗤~~~’
陈余一瞬间没憋住,笑出了声。这句话把阿译呛的不行,食指对着烦啦想说些震耳欲聋的大道理,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一甩袖子拂衣而去。
站在车上的何书光一抹雨水,不远处有一栋建筑,反正是没有人住。
“去里面!”
指定目标,溃兵们吱呀乱叫涌入进入。
“看着他们。”何书光指挥宪兵。
然后那些宪兵就把枪对着我们。
他们是真的把我们当成壮丁,这里的人不会跑,我们都想满怀激烈的死去,可他们不会相信。
一群人挤在一起,酸臭味、脚丫子味,浓郁的汗臭味混合在一起。陈余叫不辣帮忙,从塌掉的废墟中找出几根木头和木板,然后用刺刀砍断。
弄了好半天才勉强升起一团火,烦啦、兽医以及几个收容站小团队的人凑在火堆旁,而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只能抱团取暖。
半湿的木柴燃烧发出黑烟,陈余坐在火堆旁,而那些人则眼巴巴看着温暖的火焰,裹着自己湿润的衣物睡觉。
把火分给其他人?
陈余不会这样做,因为他身上也是湿的,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湿漉漉的,可火堆旁的位置却有限。一群懒虫根本没打算生火,只想着得过且过。
除了迷龙那个家伙,他正在雨里洗澡,嘴里唱着东北的二人转,看样子颇为享受。
不多时,耳边响起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何书光站在车上对着屋内的我们大喊。
“都死人了?”
张立宪坐在车上:“有多少人?”
“不确定。”
何书光随意回道,然后问门口的押送兵。“有多少人?”
“不知道···”门口宪兵朝屋内看了一眼:“大概有七十几个,少也少不到那里去。”
而后,一袋米被何书光一脚踢下,米落在泥泞的地上沾满污水和泥土。没人注意何书光这样的态度是否算是正确,因为我们有食物可以吃了。
于是众人找起钢盔,在坍塌的废墟中翻找木头,架起简陋的灶台,点燃火煮饭吃。
在旁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内,阿译看着何书光毫不客气将米袋从车上踢下来,麻袋砸在泥坑里溅起泥水。眼角泛红,独自将胸前展露一天的勋章摘下,小心翼翼放进衣服内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