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个头,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去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拌着嘴走出医院大门,上了车还是闲聊一路。
绕着四环转了一圈,张晓明停在了一个酒馆前,一个落魄的男子身影映射到他的眼里。
窗外梧桐叶所剩无几,本该是高高兴兴的时候,等着三两天就是过年的了,此三人却愁眉不展,好像各有各的难处。
张晓明通过投机倒把的方式拿到了户口本,教师编制也批了下来,除了李娜可一事,基本可以“坐看天边云卷云舒”了;杨荐轩刚刚痊愈,其他也略无大碍;只有辛程浩,满心烦闷无处发泄,只得全部扔进酒里,烟里,狂躁着咆哮。
“别哭了,下午有活动,佯装高兴一下好吧。”
“啥活动。”
“老友记!”杨荐轩平实地说出来。
“没听懂,我不想去。”
“就是把咱几个初中的男生聚一块,没有陈晖与舒润。”
“那还有谁。”
“杨青宇和李明德。”
“李,李明德,你从哪找到的他。”
“就,昨天开个小型的家长会来着。”
“好家伙,他孩子都上初中了,我特么婚都离了。”
“你特么,大学刚毕业生什么孩子,那是他侄女在我班上,靠!”
“哦。”
“李明德侄女还犯事嘞,哈哈哈。”杨荐轩暗笑道。
“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好好好。”
“那行吧,这么给面子那我就去。”
“okk,走吧。”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活你们俩谁能给我出点幺蛾子或者馊主意的吗。”
“找明哥,明哥从小就一大堆馊主意。”
“滚,什么玩意,你俩住我家就行,然后你工作我也给你找好了行吧。”
“行,我该咋给我爸说。”
“你要不给你爸打个电话。”杨荐轩小心翼翼地说。
。。。
“打完了吗。”张晓明小心翼翼地问。
“打完了,说6小时后来拿刀砍我。”
“woc,你是他亲生的么。”
“这谁知道,你特么问我妈去。”
“行行行,行了,干什么吗,去,有事我替你挡着,不能老让杨荐轩替你挡刀子。”
“对,诶,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这话的意思是:
如果一个胶带,在没有任何破口之前,你把它贴在两个有空隙的模板之间,用不锋利的指甲再怎么划,也只能留下瘢痕,但是,如果有一小个裂缝,一小个裂缝,不到一毫米,你就可以轻松地撕裂他。
我们不是没有弱点,而是弱点没有让别人看见。
可惜这不是作文,是人生的导语。
。。。
张晓明凑的这个局,曾经在班里反目成仇,丝毫不相上下的竞争与对峙,可是现在,几人“和同为一家”,放下干戈,拿起碗筷,回忆起在座的青葱岁月。
“啧,那个时候真是单纯。”
“没有现在的虚无,没有现在的欺瞒。”
“这个时代变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唉,逝去的时光,就如银河灿烂的星辰,可以看得到,但是却无法改写。”
“来来,吃吧,这一杯酒,敬我们人生苦短。”
时光不老,八班不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