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豆耳朵稍动,认出朱烈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躲进屋子里。贾盛把她塞到这里,就是不希望外人找到她,还提醒她若是遇见熟人,一定要躲起来。
厨房里的许舟听见声响,探出身子,瞧见朱烈连忙撑伞迎上前:“稀客,朱大人!”
许舟知道这位是皇城司的大人物,好像是除开指挥使外的皇城司二把手,武功也不俗,看他一身精壮的疙瘩肉就知道。
比之庞虎,他一个能打十个庞虎。
庞虎是中看不中用,朱烈中看又中用。
瞧见许舟,朱烈立马换上笑脸,双手握住许舟的手,走到屋檐下:“终于见到你了,兄弟。”
做不成魏道的徒弟,那和魏道的徒弟做兄弟……岂不是变相成为魏道徒弟?
机智如我,朱烈如是想到……看以后谁还敢说自己脑子笨,特别是那个老女人邱萤。
面对朱烈的热情,许舟怪不好意思的,但来者是客,他还是请朱烈到屋子里就座。
仵作的院子平时也没个什么宴客的需求,宴客厅自然是没有的,许舟只好请朱烈到自己的屋子,平时这里也没人住,多的便是许舟在这里午睡一会,换换衣裳什么的,所以这屋子还是比较干净的。
“坐坐,朱大人喝茶吗?”许舟问道。
朱烈解下身上的蓑衣挂在屋外,抖抖身上的雨水才走进屋子,四处打量屋内的环境:“不喝了……日后咱们就是兄弟,可别叫朱大人了,多生分啊。”
“我年少你几岁,你叫声大哥不过分吧。”
许舟抱拳,大声道:“大哥,请上座。”
乖乖……现在竟然有人主动送上大腿给许舟抱。
而且还是皇城司的大腿,老粗了。
“许老弟,你也坐。”二人互相推辞。
直到坐下后,两个大男人互相寒暄一阵,话题很快冷了下来,都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屋子不错,怪干净的……”
“哈哈,是啊……”
“地面怪平的。”
“是啊。”
“许老弟识字啊。”朱烈看见桌上有纸笔。
“识……”
“…”
“朱大哥,有话直说吧。”许舟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尬聊,问道。
朱烈挠挠脑袋,一拍大腿,从怀中掏出文书:“闻言许老弟是魏师的高徒,定是得魏师真传,才智无双。近日京中又有魔教中人出没,扰乱安宁,所以皇城司请阁下出山,为抓捕魔教中人出谋划策。”
说明来意,许舟接过文书,打眼一看。
这好似是委任状,朱烈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块令牌,金灿灿沉甸甸的。
“这是皇城司的腰牌,在京中各处可畅行无阻,方便阁下办事,许老弟一定要收下。”朱烈怕许舟不要,硬塞进他手里。
许舟下意识地接过,不要的是傻子。
他下意识地想要放在嘴边咬一咬,看是不是真的。
可朱烈在场,他不想当土鳖,于是忍住了。
“不过最近还得委屈许老弟一下,毕竟云阳侯的案子,许老弟还是在当场……”
“明白明白。”许舟极其熟练地把腰牌塞进怀里,点点头。
“要我做什么吗?”
“查案,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