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他一点都不厉害,连我都打不过。”姜红豆在一旁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骄傲道。
许舟是见过姜红豆出手的,当时她从随身携带的鹿皮小包里摸出一颗珍珠,曲指弹射出去,瞬间破了花公子的护体真气。后来许舟私底下偷偷打听过,也亲自问过姜红豆,但都没得出姜红豆具体的实力如何。
外人说皇城司朱雀使是异类,至于在武道上走了多远,没人敢打包票,而姜红豆也死活不肯说自己到底有多厉害,这是一个秘密。
“有了我们提供的花寒草这条线索,难道还没追查到蛛丝马迹吗?”
说到这,魏道拄着拐杖站起来:“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皇城司近日排查,查到京城有几处地方种植花寒草,一一比对,都与魔教没有来往。正好为师也想研究一下花寒草之毒,你一会儿跑一趟,去弄一盆回来。”
“您说的倒是轻松,我怎么弄回来?”
花寒草剧毒,特别是新生的嫩芽,京城几处有花寒草的地方,不是宫中太医院的药圃,就是喜欢收藏奇珍异草的勋贵人家,但不管是哪个地方,都不是许舟这个小狱卒能接触到的。
魏道瞥了许舟一眼,十分不满:“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魏道从怀中掏出一块颜色暗淡的玉牌,丢给许舟:“拿着这块玉牌,去内城崇仁坊云阳侯府。你就说故人找他借一盆花草,云阳侯看见这块玉牌,会给你的。”
许舟装模作样地接过玉牌,突然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上一次听您的话出去历练,长见识,小命差点交代在那里,我不去,要去您自个去。”
魏道一怔,完全没想到“乖徒儿”嘴里能说出这样叛逆的话。
这简直是要欺师灭祖呀!
魏道伸出手揉揉发昏的额头,算了算了……这小子天生反骨,不能来硬的。
“唉——”
魏道突然仰天长叹一声。
“老夫心说,等你回来就把你那师姐介绍给你认识,老夫这徒弟瓜子脸,大长腿!”
许舟黑脸:“……”
这段话是不是在哪听过!
“停停停!”
许舟抬手打断魏道拙劣的演技:“师父,您不要说我在外还有二师姐?三师姐……告诉您,我不上当了。”
魏道握拳假意咳嗽一声,白了许舟一眼,这小子……有老夫当年的风范。
最后的最后,魏道答应许舟回来后,再传授他一招保命的技能,名曰“藏剑·惊鸿”,这小子才不情不愿地点头。
“厉害吗?”
“非常厉害!”
……
许舟点点头,这笔买卖不亏。
他摩挲手里的玉牌,眯眼试着问道:“师父,说,您以前是不是道上的人?”
“??”
“我猜您以前肯定是位厉害角色,叱咤江湖,唯我独尊的那种!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一大把年龄折腾不动了,所以才躲在这里养老?”
许舟又不傻,姜红豆这种级别的大高手是魏道的徒弟。
而且随便给的一块玉牌都能让一位侯爷念着旧情,这种角色能是小人物?肯定不是普通人。
大隐隐于市。
魏道绝对是高手!
拄着拐杖的瘸老头笑笑,并没有否认,而是摆摆手叫许舟快去快回。
“老头子师父,我也要去。”姜红豆抱住许舟的一条胳膊,不许他走。
“你不能去。”魏道严词拒绝,但又不说理由。
“师姐,你就待在这里,我快去快回。”许舟也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如果一切顺利,他一个人天黑之前就可以赶回来,如果带着一个眼睛看不见路的,那就不好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行,我要跟着去。”姜红豆绷紧小脸,说什么也不松手。
老头子师父这里很好,但是她不喜欢和那些硬邦邦,不喜欢说话的尸体待在一起,她还是更喜欢和有趣的小师弟待在一起。
许舟看向魏道。
魏道看向许舟。
二人就这么干瞪眼,许舟从魏道的眼神中读出,这老头竟然让自己想办法,反正就是不能带着姜红豆一起去。
最后,许舟突然眉头一皱,双手捂住肚子:“哎呦,我肚子疼,我要去上茅厕。”
“滚滚滚,整天就知道拉....”魏道随即指着许舟骂道。
师徒两人的配合绝了。
许舟撒开姜红豆的手,但姜红豆这时候格外精明,就是抱住不松手:“不行哒,你不能走。”
“师姐,我要上厕所呀。”
“我和你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