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后几日。
许舟沉浸在“霸道之气”的修炼中无法自拔,常常废寝忘食。外人时常能瞧见他无故发笑,笑声瘆人。
有时候还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扯开裤子,往里瞅一眼。
大家一致觉得许舟疯魔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魏仵作。
好嘛好嘛……魏仵作又成功逼疯一位打下手的,看来传言非虚。
那个院子,还是远离为妙。
一日日中,烈阳高悬,炙烤大地。
前几日连绵不断的大雨结束后,京城的气温陡然升高,如今夏日已到,蝉鸣阵阵。
何宝请许舟出来嗦面,还是老地方。
那对老夫妇竟然给两人多加了蛋和几片肉,也不知为何,估计是看在两人时常过来吃的面子上吧。
许舟指了指何宝胸前坠着的一条手臂,问道:“没事吧?”
何宝抬抬骨折的右臂,笑笑:“没事,多谢大哥关心。”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宝也不例外,这还得些日子休养才能好。
要说何宝也真够拼的,吊着一条手臂还要来上班,堪称打工届的楷模!
“大哥,要不咱们去找陈狱头说说?您还是别去魏仵作那里帮忙了,再去要搞出人命的。”何宝好心劝道。
“哎,可别。”许舟抬头,高声道:“你敢说,你跟你急啊!”
“大哥!”何宝愈发着急。
看来外人的猜测并无道理,大哥的病症真是越来越严重。
许舟将碗里的蛋夹给何宝,让他好好补补,道:“我在我师父那里非常好,你别听外人瞎说。”
现在就算有人拿刀架在许舟的脖子上,逼他走,他也不会走。
他通过这几天短暂的修炼,已经初步尝到“霸道之气”的甜头。
话说魏老头子诚不欺我!
许舟觉得自己马上就能练成一身精壮的疙瘩肉,然后好好羞辱五大三粗的庞虎,让他跪地喊爸爸。
“这几天,庞虎没胡来吧?”许舟又问道。
何宝摇摇头,道:“没有。陈狱头后来知道这件事,就拉着庞虎去见了县太爷,县太爷当众教训了庞虎几句,让他日后不要再闹。陈狱头现在上值跟庞虎一班,也算是变相地看守吧。”
听罢,许舟点点头。
他也听说了这件事,说是县太爷闻言,罚了庞虎几个月的俸禄,赔给何宝作汤药费,而且告诫他以后若是再敢欺凌同僚,就撤了他的职。
同时,陈无德自告奋勇,主动担负起监督庞虎的重任。
二人现在一起上值下值,就连庞虎拉屎屙尿,陈无德都要跟着,话说狱头做到陈无德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许舟知道这是陈无德在为自己好,看来改日还得提着礼物登门拜谢一番才是。
“你说,人和人之间,咋就不能和平相处呢?”
何宝年轻的面孔露出一丝苦笑:“可能,可能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吧。”
许舟耸耸肩,不以为然。
二人快速路地吃完面,放下饭钱,就要各自回去。
许舟平日里也没什么事,虽说还是顶着狱卒的编制,但完全干着仵作的活,跟随老师父魏道学习解刨人体的相关知识,下刀暂时还轮不到他,他就在边上拿着纸笔记录。
没事的时候,就拿出“霸道之气”练一练。
“老板,钱放这了,我们走了!”许舟站起来,抹抹嘴打个招呼就要离开。
卖面的老夫妇两人闻言,放下手里的活,笑着相送。
给钱的都是好客人!
“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