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后院起火的曹操(1 / 2)

公元192年!

曹操率领大军,攻打司州,迎回天子,司州李傕、郭汜二贼,连同南匈奴众贼,本来便是不堪一击,敌人内部,更是产生了矛盾,自相残杀,导致让曹操占了便宜!

原本以为!

司州唾手可得!

却没有想到,在半路上,竟然遇到了岳超趁火打劫,曹操无奈败退,只能够匆匆逃离司州,再次返回兖州。

遥望万里山河,长龙一般的巍峨大军,曹操心中豪情满怀,口诵一首新诗,字里行间,满是壮志难酬的怅然与失落。

曹操麾下的谋士程昱适时的开口道:“主公,司州虽然归于岳超所有,但是,以在下观之,司州之地,在西凉勐虎董卓的统治之下,所有的民力和物力都已经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没有十年八年,几乎无法恢复。”

“这样的地方,就算是我们夺回来了,也没有办法作为天子的新都,迁都是迟早的事情。”

“岳超空自得到了司州的地理,可是却没有办法聚集大军,招揽民力,反而还要向受灾地区调遣兵力,输送物资,说起来,反而等同于得到了一个包袱。”

“这一次,我们算是不败而败,主公何必悲伤呢?”

曹操听了,脸上露出了哂然的笑意,环顾左右,声音朗朗的道:“你们以为我心中失落,是因为失去了司州的原因吗?”

“吾曹孟德,自幼便身怀壮志,值此天下大乱的时候,更是立志匡扶汉室,虽然磨难无穷,本官的心中,志向始终不改!”

“司州失去不过是一件小事,今日可以失去,明日自然可以夺回来!”

“我失落的是,今日我竟然可以保住小命,竟然没有死在岳超的手中?”

听了曹操的话,左右面面相觑。

毛玠惊讶的询问道:“主公此言何意,难道保住了性命,不应该庆幸吗,因何主公非但没有庆幸之色,反而满怀失落?”

“是啊!”

左右众人,全部都是困惑不解的神色。

曹操以手拭泪道:“我曹操大半生,戎马生涯,所结交的朋友,不知凡几,就仿佛天上的星辰一样众多,每当我遇到危难的时候,总可以有义士出面相救。”

“但是!”

曹操道:“这些友人之中,只有三友最是让我记忆犹新。”

这倒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左右齐齐开口询问。

曹操道:“第一个让我视之为友的是,蔡邕蔡伯皆,彼成名之时,我曹操还不过是一个浪荡小儿,一没有功名,二没有权势,前往伯皆兄的府上,不过是为了求学而已,能够不受轻视,这件事一直让我感怀。”

众人纷纷开口赞叹。

程昱更是竖起大拇指,朗声开口道:“主公真乃至情至性,当世枭雄,有此情义者,罕有几人。”

曹操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

“第二个人,乃是陈宫!”

曹操扬鞭东指,似乎是陷入了对于往事的回忆之中,道:“当年我被全国通缉,在东眸县被捕,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峰回路转,彼时县令陈宫敬重我敢于刺杀董卓的胆量,愿意抛弃县令之位,随我浪迹天涯,共同成就一番大事。”

曹操道:“陈公台乃是真正的诚实君子,也是我在落难之中,倾心相交的好友,此番情义,曹操至今也不能忘怀。”

“不过!”

曹操道:“这两个人的情谊虽重,尚且比不上这一次岳超的活命之情,杀场征战,两兵相交,那时候,我透过岳超的双眼便已经知道,他没有想杀我的意思,或许我尊奉天子,有天子的权威在身,岳超虽然为冀州牧守,掌握大军,有1000个不杀我的理由,但是,我知道,此人真正不杀我的理由,仅仅只有两个。”

“哦?”

即便是荀攸、荀或这样的王左之才,也不由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虽然一切都是曹操的猜想。

但是。

涉及到了当世两个最为贤明的诸侯。

此时此刻。

他们还是想要听一听,曹操的猜想究竟是什么。

“无他尔?”

曹操举头望天,脸上满是飒然微笑的神色,向身边众人道:“一来,岳超知晓我的抱负,之所以放了我,是想要给我一个实现抱负的机会,他不想要我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真君子也。”

“哼!”

一旁的曹操护卫,虎痴许褚骤然间冷哼一声,愤怒的道:“这个小子当真是好大的傲气,竟然敢如此不把主公放在眼里,给主公一个实现抱负的机会,岂非是认为自己不惧主公将来有一日可以超越他吗?”

虽然虎痴许褚的脑子一向不太灵光。

但是,这次反应倒是迅捷。

曹操所说出来的话,可不就是这样的意思吗?

曹操麾下的谋臣武将,齐齐露出了激愤的神色,有道是主辱臣死,岳超如此羞辱主公,让他们这些作为臣子的人,情何以堪?新笔趣阁

却没有想到。

曹操非但不动怒,反而摇了摇头,真挚的道:“若然是其他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难免要揣测对方有小觑我之心,然而岳超不然。”

曹操道:“因为他第二个放过我的原因,便是因为我们曾经相识的经过,以及父亲对他的恩义,事实上,我以为,父亲当时所给他的恩义,虽然十分难得,还到不得他放我的程度,我想,他之所以放了我,还是因为当年相交的经过!”

曹操缓缓开口,道出了当年一桩往事。

“当年岳超不过是一介布衣,投入在大汉中郎将朱儁的麾下,想要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事业?”

“然而,却因为见不得朱儁与皇甫嵩坑杀黄巾降卒,愤然离去!”

“当时他举目无亲,身边只有一个典韦相随,更无反击之力,却反而与我志趣相投,我们一同返回沛国老家,终成知己!”

程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道:“岳超背朱儁而离汉军的事情,天下皆闻,昱此时想来,尤且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平民布衣,如何有胆量因此而得罪皇甫嵩和朱儁这样的大汉权贵?”

“此时看来,正是因为如此,方才一点点塑造了今时今日的大势,使得天下诸侯,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撼动他的力量,主公,不管他如何重视情义,不管他为何放了主公,日后必定要小心在意,绝不可轻易与岳超交锋,以免落入这一次这样无比危难的境地。”

“这是自然!”

曹操点了点头,正要回话。

突然间,远处一骑单骑飞来,马上滚下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将领,战袍染血,风尘仆仆,一见到曹操与诸将,便满面哀伤,痛哭流涕道:“主公,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