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尚且不失为一段佳话。
可是齐襄公与妹妹文姜,却完全是乱伦失国,为天下人所不耻。
岳超脑海中想到这样的典故,让少女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觉。
岳超突然神色郑重的道:“没有任何的办法,随我走吧,只要你愿意跟随我离开,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少女终于开口,诧异道:“你决定带我走?”
“不错!”
岳超道:“我们私奔,或者无命成婚。”
“你父亲完全没有说错,我是一个强盗,是一个手握刀枪的匹夫,在这样的世道,男子手握刀枪,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强盗,我岳超为什么不去做,只要能得到你,我何妨做一次强盗?”
“事已至此,我已黔驴技穷,再没有任何的办法,唯一的可能,就是让蔡姑娘权且受上一些委屈,今日我岳超立誓,来日定百倍补偿!”
“不妥!”
突然,一道文雅中带着清冷的声音响起,断然打断了岳超的一切解释。
蔡贞姬道:“将军要带妾身走,有三不妥!”
“哦?”
岳超道:“司马相如做得,我岳超却做不得,齐襄公能够做得,我岳超做不得?儒家礼仪,于我这等匹夫而言,犹如放屁一般。”
蔡贞姬道:“一不妥,失天下氏族之望!”
“将军之前强迫泰山羊氏退婚,已罪天下世家,此刻将军赖军功获得升迁,为朝廷新贵,此事尚且不足为道,然则,此刻公然抢婚,即便是贞姬出面解释,天下人熟不可信,以父亲之声望,将军将失天下士族之心!”
岳超笑道:“我固知之,然天下士族,岳超视若草芥,而天下间,真正的英雄豪杰,绝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
蔡贞姬道:“二不妥,将军苦心积虑,经营于凉州,必有远大图谋,此刻功业未建,携一女子前往,凉州兵凶战险,徒自分将军之心尔,于大业毫无半分益处。”
岳超道:“我有恶来典韦,鹏霄一人,可护蔡姑娘在千军万马之中,分毫无失,岳超一马一枪,足可以建功立业,垂名宇宙。”
贞姬道:“典将军诚乃岳将军左膀右臂,怎么能为一女子,而折将军一臂膀,若然如此,妾身情可一死,绝不连累将军。”
岳超无奈,道:“那么三不妥呢?”
贞姬垂泪道:“三不妥,便是妾身不愿!”
“什么?”
岳超悚然一惊,吃惊的盯向眼前少女完美无瑕的玉脸,道:“你不愿?”
“不错!”
少女道。
岳超皱眉道:“你想另嫁他人,此与杀我何异?”
“非也!”
蔡贞姬道:“妾既已许君,今生绝不二嫁!”
岳超将信将疑。
蔡贞姬道:“妾身常闻人言,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将军非常人也,弱冠已可小天下英雄,来日匹马戍于凉州,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八载,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何以一女子为念?”
“今贞姬斗胆,请将军速离兖州,或往洛阳,或去凉州,勿以妾身为念,直指功名富贵可也!”
岳超迟疑着望向女子......
“唉!”
重重长叹一口气,大踏步走出后院。
是夜!
岳超独居家中,一夜无眠!
第二日。
陈留城中,皆传蔡氏女染疾,为不治之症,止三日之命耳!
蔡平慌忙派人前来告知。
“一派胡言!”
岳超冷笑道:“超有观人之术,天下之人,乃至天下间的蛇虫鼠蚁,其命几何,吾莫不知之,此欺我无知否?”
然而。
岳超念头再次一转,不禁心生大骇。
仿佛看到一个女子,望月忧伤,黯然垂泪。
“妾若不死,将军不足以为大丈夫!”
岳超终于回过神来,颤声道:“竟是我在逼你?”
一声呼哨,胜雪玉龙驹已经从天而降,岳超驰马急向蔡府而去。
果与流言一般无二,贞姬三日乃丧!
却别无尸体存世,传闻为天女降世,身死后即化作神鸟飞天而去。
城中一时传尽!
言神鸟仅有单足,羽毛纯青,展翅高飞,轻盈如舞,传言竟然入木三分,由不得天下人不信。
岳超闻言,果然大失所望,连夜带了典韦等众,离开陈留,赶往大汉京师洛阳,叩谢陛下赏赐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