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没有。但我有。”
宁风致一时之间都有些拿捏不住应晴汐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都已经是“教皇候选”了,还想要做什么?
这个疑问萦绕在宁风致脑海,而实际上,应晴汐也就是说句实话而已。
血映苏的毒害点在于毁坏身体根基而不自知,其毒性猛烈在发作之时根本无药可解。
但在服食不久的这个阶段,可以用一种天克血映苏的药草来中和掉它的发作能力,而这种药草也并不是仙品,不会说很珍贵。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中和血映苏,名为“生白芷”。
虽然听起来很像中药“白芷”,从名字上来看就好像是“生的白芷”一样,但世界的参差也就在这里了。生白芷并非是中药白芷,也不是从字面意思上解释,它的真实意义就在于,让食用血映苏的生灵“生存”下来。
不过,血映苏是唐三拿走的,也是唐三喂了他的好同学们,唐三自己心怀不轨,总不能让应晴汐就去白白救治宁荣荣三人。
条件自然是有的,就看宁风致的牺牲有多大了。
虽然自我迪化了一波,但宁风致并没有因此而表露出什么,看到应晴汐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这是在等什么。
“如果应殿下愿意救治小女,风致愿意率七宝琉璃宗归顺于武魂殿,只是剑叔与骨叔他们,风致不能替他们做决定,希望应殿下理解这一点。”
“讲道理,你七宝琉璃宗的归顺,我并不看重。”
应晴汐的第一句话就给宁风致泼下了一盆冷水。
“上三宗之中,七宝琉璃宗的历史记录应当是最为完备的吧?宁宗主应当知道,态度决定了之后,骑墙观望者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现在的武魂殿,可不是之前的武魂殿了。”
宁风致心中有些苦涩,有些历史并非记录在纸张上,而是记录在心中,七宝琉璃宗是怎么来的,他最清楚不过。
但从另一方面上来讲,如今的武魂殿势力这般庞大,还有着两位九十九级的绝世斗罗坐镇,即使上三宗的所有封号斗罗全部加起来,只怕也比不过武魂殿。
而在底层战力上,就算上三宗全部都是顶级武魂,但武魂殿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
一个人对战一个团队,除非那个人天纵之才,拥有着绝对镇压的力量,不然怎么都是比不过的。
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关于七宝琉璃宗未来的存续,自然就要考虑更深更远。
但眼下还是宁荣荣比较重要。
至于剑斗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静立着,好像什么都不关心。
但朱竹清和奥斯卡却能看到,剑斗罗一直背负着的双手已经冒出了因紧张而产生的细密汗水。
“宁宗主,我要先说明的是,这个方法并不能彻底根除宁荣荣的隐患,已经造成的损伤,是无法直接弥补回来的。它只是能将血映苏给中和掉,让其之后无法再对宁荣荣的身体进行伤害。”
说着,应晴汐从如意百宝囊中取出三株生白芷。
“现在我手中只有这三株生白芷。”接着应晴汐将其中一株递给宁荣荣,“直接服食,怎么食用都行,只要下肚了就可以。”
接着她看向朱竹清和奥斯卡,“你们呢?是打算活着,还是直接离开等死呢?”
朱竹清张了张嘴,奥斯卡则是直截了当的说道:“给我吧。”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臣服武魂殿吧,只有他们能救你了。”
这是弗兰德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弗兰德想的是能够救下奥斯卡的唯一机会就只有武魂殿了,而奥斯卡想的却是,能够救下弗兰德的,也只有武魂殿。
也只有加入了武魂殿,他才有机会去看望弗兰德。
弗兰德已经被废去了魂力,现在就是普通人一个,奥斯卡想要让弗兰德尽量不会感到孤独。
至于柳二龙,现在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起居甚至还需要弗兰德来照顾。
应晴汐将一株生白芷交给奥斯卡,看向了到现在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朱竹清。
从第一次见面,朱竹清就是一副十分高冷的样子,然而她的真实性子却是优柔寡断。
“只有三株吗?”朱竹清问出了一个让应晴汐都不由得觉得大动肝火的问题。
“朱竹清,你要是想死的话可以直接出门左拐自己离开武魂城。”应晴汐的声音非常冰冷,让朱竹清都有些害怕起来。
“你是在星罗皇室和你们朱家的那种环境下呆的脑子都死了吗?你为了什么而过来的?又是因为什么而对戴沐白那头淫虎失望的?现在居然还敢想着给他谋福利?”
应晴汐一点都没猜错,朱竹清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正是因为在犹豫着要不要拉戴沐白一把,怎么说,他们都是绑了娃娃亲的。
“戴沐白已经被戴维斯给带走了,如果你真想救他,那就把最后这株生白芷给他送去吧。”
“我甚至可以派封号斗罗帮你,带着你去追戴维斯。”
“怎么样?你要去吗?”
朱竹清有些唯唯诺诺,她也不是真傻子,原本就是为了活下去而来到索托城寻找戴沐白的,又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的活命机会换给戴沐白。
说起戴沐白,奥斯卡突然想起了马红俊,他并不知道戴沐白和马红俊都已经被拉下去做手术了,只以为是武魂殿另有安排。
戴沐白无论怎么说都还是一国皇子,可马红俊也就是个平民而已,武魂殿要他干嘛?
事实上,马红俊早就被拉去进行劳动改造了。
邪火没地方发泄?没关系,一刀根除。
力气没地方使?来,劳动最光荣!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映苏这种东西和武魂发生了什么变化,根除了邪火来源之后,马红俊居然逐渐变得正常起来,甚至有些佛系。M..coM
就连最初的一个“又哭又闹”的阶段都没有。
不过这也算是个好事,马红俊没有真的做出过类似强抢民女的事情,说明心里总算还保有一点点良知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