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与禁卫军展开冲杀,禁卫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完整的对型被攻破了一个缺口,七八名死士冲在前头,用身体去扑倒禁卫军,任由利刃洞穿胸膛,随后追上的死士则提刀斩杀不得动弹的禁卫军。
高雄左一刀、右一刀的砍翻禁卫军,三两步冲到御驾跟前。那马车上的车夫提鞭向他兜头砸来,高雄把手一伸,抓住了鞭梢,接着回力一夺,那车夫被拽得直摔下来。
“燕贼,你的死期已至!”
高雄顾不得旁人,直扑上马车,将车帘揭开,眼前的一幕却把他给吓坏了。车内仅有一尊斜倒在地的稻草人,那稻草人脑袋上被弩箭贯穿,赫然便是他方才射出的。
这一声“糟了”还没说出口,街巷的四面八方,以邓忠为首的龙骧骑,跟邓艾总揽的燕军同时出现,将街巷围得水泄不通。
邓艾面目表情,冷冷道:“放下兵器,可留全尸,拒不投降,枭首示众。”
弓箭手当即举起弓箭,禁卫军也分撤四面,只把死士都围在了中间。
张骁嘴角抽搐,这个时候想逃也已经逃不了,举起长刀直奔向邓艾,怒道:“燕贼,有本事的就杀了……”
邓艾把手一放,数百支羽箭同时射出,张骁甚至来不及闪,就被射成了刺猬,整个人没有一处不插满了弓箭。
死士也试图冲锋陷阵,他们本来就是亡命之徒,自来被灌输的特殊思想,与杀人工具没有两样,也直奔向邓艾。
邓艾轻轻摇头,绝不留活口,弓箭手不断射箭,把死士也一一射死,全场只剩得高雄一人。
高雄呆愣在场,倒转长剑,便要刺入腹中寻求一死,邓忠拨马上前一把抢过,冷笑道:“你不能死,燕王还要问你话呢。”
高雄大怒道:“我计不成,乃天命也,今只求一死,你若有种的,就把我杀了。”
邓忠可不理会他的求死,命亲兵将其押解,口中塞上一只臭鞋,在众人的五花大绑下,被带进了王宫。
一进得宫中,高雄便吃了一惊,瞧见其余二十五名反燕联盟中的领主豪强都被摁在地上,只有柯谟一人立在旁边,登时明白了前因后果,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把嘴里的臭鞋给吐了出来,怒道:“混账,你这——你这卑鄙小人,居然出卖我们!”
柯谟淡淡一笑,说道:“高雄,话不能这么说,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又没有加入你们,是王上英明知尔等叛逆,不服王化,故让我受一时之辱,潜伏于内,好将你们一网打尽。花名册上虽有我的名字,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个王上是知道的。”.c0m
高雄只气得说不出话来,恨自己一时心软,被他给蒙骗导致刺杀复国的大计付之东流,不禁咬牙切齿道:“你是我父亲的副将,却为一己之私,投靠燕贼,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旁边的邓忠听他左一口燕贼,右一口燕贼,火气都上来了,转过身来,对亲兵道:“给这个叛贼掌嘴,让他清醒一下自己再说什么。”
“是!”
亲兵当即领命应是,当即左右开弓,对着高雄连扇二十八个巴掌,直打得口吐鲜血,两枚牙齿和血掉了下来。高雄只骂了不到几句,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溢出鲜血,终于不敢再骂,瞪眼盯着柯谟,满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