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横只觉得身上燥的厉害,猛的坐直起来,看了看自己全须全尾,但体内却说不出的燥热。
他吃力的从那木榻上起身,有些步履蹒跚的走出了房间,房间外一眼可窥青山全貌,山腰处云雾缭绕,烈日将出,便浸红了大半的云,隐隐露出那半圆来。
院落里种了许多的瓜果蔬菜,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紫色的花朵,花丛旁有架花藤编做的秋千,秋千上瘫坐着身着紫衣的青黛,头正歪靠在秋千的绳索上小憩,右手中还有一把垂着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秋千旁那早已熄灭的药炉子。
青黛背对着舟横,丝毫没有察觉到舟横醒了。
舟横正欲上前去,西侧草庐却传出了曲袈白的哀嚎,青黛也被这哀嚎声惊醒,猛的从秋千上下来,一不留神踢到了药炉子上,痛的连忙蹲下揉了揉自己的脚,而后端着汤药一瘸一拐的回过身,双眸却正正与舟横对上。
青黛笑了笑,问道:“你醒了?”
舟横看了看四周怡人的景色,有些震惊,问道:“我们不是在桐桐家吗?这是哪儿?”
青黛将汤药端到他的面前,说道:“听说是桐桐的哥哥的青梅竹马的家,只可惜这个小姑娘全家遭了难,只留下了这个院子,前辈要给你渡气,便来了这处清净的地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舟横接过汤药闻了闻,皱起了眉头,说道:“感觉体内燥热,前辈为什么会把内力给我?”
“那还不是本姑娘大义献身!”曲袈白气呼呼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本子,她将本子往桌子上一扔,坐了下去。
青黛看着她这副模样,捡起了桌子上的本子,忍不住笑了,把那本子放在了她的面前,宽慰道:“其实中原的字并不难学,这要看你有没有心想学这本秘籍了。”
舟横一听秘籍,突然就扑了上来,但是却被曲袈白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十分厌恶的看着他,说道:“内力都给你了还想要秘籍?贪得无厌。”
舟横扑了个空,端着药坐了下去,撇了撇嘴,不屑道:“谁稀罕。”
曲袈白将那秘籍严严实实的藏在怀里,转过身对舟横说道:“若不是本姑娘不计前嫌大义献身给那老头做了徒弟,人家还不救你呢,你最好是识趣一点,天莲皿速速还来!”
舟横转头看向青黛,青黛点了点头。
曲袈白冷笑,抱着那秘籍起身走向了秋千,继续说道:“还有啊,那老头可说了,既给了你内力,那你也算是他的徒弟了,按辈分来说呢,你,得叫我一声师姐。”
舟横嗤之以鼻,白了她一眼,说道:“行,你放心,只要用完小爷立刻归还,至于这声这声师姐还有待商榷,这老头儿可是先给我内力,又收你为徒的吧,这怎么算,你也得叫一声师兄来听听啊,行了行了,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别这么针锋相对了。”
“谁跟你一家人?”曲袈白嫌弃的瞪着他。
青黛见怪不怪,眼见着舟横将那药喝了个干净,便将药碗收了回来,说道:“你身上虽有内力,但这毒性太过猛了,还是少用内力,免得毒发,明日我们还是要去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