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甘龙他们会不会自己搞一个论政,真以为论政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转的?
一群被商鞅压着打的手下败将,跳出来论‘商君法之利弊’,完全是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樗里疾看向蔡琰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能得惠施引荐,显然是得到了惠施得认同,认为这女子有能力论商君之法。
李墨得眼角余光瞅见樗里疾又往这边看,还是盯着看,不眨眼的那种。
顿时心里不爽。
我媳妇是给你看的呀,还色迷迷的,小心招子给你抠下来。
还看!
回去就给你坟刨了,你信不信?
樗里疾收回目光道:“商君之法乃是我秦国根基,先生要论商君法之利弊,事关重大,需请示君上再做定夺。
疾这就入宫请见君上,还请先生静候佳音。”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蔡琰笑看着李墨道:“你对樗里疾好像很有敌意啊?”
李墨装糊涂道:“有吗?”
“没有吗?”
“好吧,我承认,谁让他老是色迷迷的盯着你看?”
蔡琰揽住李墨的胳膊道:“吃醋了?”
李墨佯怒道:“不可以吗?”
蔡琰凑在李墨耳边,吐气如兰:“晚上......”
樗里疾还没进宫,在惠施的刻意安排下,论政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咸阳城。
得到消息的老秦世族迅速分成两拨行动了起来,一边让公子虔进入王宫面见赢驷,力求促成论政的举行。
另一边则是上大夫甘龙主持各自召集门客,群策群力,以求在论政中驳倒商君之法。
甚至上大夫甘龙还亲自登门使团驿馆,拜访蔡琰,以求在论政中结盟。
不过被蔡琰以安心备战为由给拒绝了,气的甘龙吹胡子瞪眼的,只是这个时候也不好发作,只能回府之后大骂蔡琰不识抬举。
就在咸阳城中风起云涌的时候,樗里疾正在面见赢驷。
黑冰台送来的情报,有关蔡琰的消息只有寥寥数语。
‘此人第一次出现是在函谷关外,路遇惠施,的惠施礼遇,随魏国使团入秦。’
赢驷放下竹简,抬头看着樗里疾道:“疾弟见过此女,观其人如何?”
樗里疾想了想,开口道:“观其言谈举止,当为贵女。能得魏相惠施引荐,当有真才实学。”
“甘龙、杜挚、叔父虔,还有你公子疾,何人不是真才实学,他惠施贵为魏相,更是被誉‘学富五车’,可谁又敢论商君之法,谁又敢言‘一怒则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理不辨不明,论一论也好。
寡人当真好奇是何等奇女子,敢为天下先。”
有黑冰台的监查,咸阳城中没什么事情能逃过这位秦国新君的眼睛。
对于咸阳城乃至整个秦国激荡的暗流,赢驷一清二楚。
樗里疾告退,赢驷自言低语:“不知商君会如何应对,商君无愧与我秦国,若是可以,寡人也希望无愧与商君。”
樗里疾出宫,赢驷将亲自主持论政的消息传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商君府。
猜测着这位在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会有什么动作。
商君府,商鞅正在处理简牍,夫人荧玉公主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商鞅。
初见时的满头青丝以成白发,做为宗室公主商君之妻,荧玉公主有着足够敏锐的政治嗅觉,也察觉到了咸阳城中的暗流。
“夫君,君上同意了举行论政。”
商鞅放下毛笔,侧头看着荧玉公主笑道:“怎么,对你夫君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