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贾府。
贾琼自己的三进宅院,金陵国子监对面,旁边便是秦淮河,寸土寸金的地方。
并非宁荣二府的贾府,此处便是上次薛家送与的宅院,连房契皆入的贾琼名下。
“师弟,恭喜你高中解元,得了金陵府的头名举人。
还有这九岁秀才,十二岁举人,可是前无古人之成就,即使后世有人能得此成就,必然也是凤毛麟角。
明年会试,想必能大放异彩,若是再高中状元,取得小三元,想必恩师得高兴坏了。”
看着门外报喜的人离去,又听着师兄沈自征的吹捧。贾琼也有无语,他映象中的沈自征可不是这般人啊。
想到这里,不由说道:“师兄,这可不是你的为人啊,你什么时候也会溜须拍马了。
小弟认为比你的成绩还要差点呢,按理说该你得这解元才是,现在却屈居第二,委实有些不对。”
沈自征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笑着指了指贾琼说道:
“你我是师兄弟,这算什么阿谀奉承。
且以恩师的为人,若是你我不行,别说这第一第二名的位置,我们能不能中得举人还是会事。
若非你我互相探讨这数月,师兄是否能得到这名次,尚且是个未知数,你得这解元,师兄是相当认可。”
看着面前志得意满的沈自征,贾琼不由想起贾珠。
若是贾珠还在,三人日后同殿为臣,想来恩师应该也能更开心些,日后互为臂助,也能走的更远。
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沈自征见状,也是明白原由,当初刚刚知晓时也曾叹息贾珠英年早逝。
两人又笑谈一会,沈自征不由看向贾琼,郑重的说道:
“师弟,家姐之事你是如何作想。年前叔父曾与我父介绍了一人,乃是我们同乡的叶绍袁,其人也机敏多才,今岁与我们同科,可惜未曾中举。
家姐佩服师弟文采,常执着你送予的玉箫吹奏,还曾凭借记忆为你画过几幅肖像。她的想法我也明白,不知师弟如何作想。”???..coM
见沈自征如此郑重,贾琼不由仔细斟酌了起来,文人自有傲气,若是对答不好,甚至有可能师兄弟反目,略过一会,在沈自征有些着急时方说道:
“师兄,去年我来金陵之前,家母便为我定了一门亲事,乃是工部营缮郎家的小姐,我知晓时已经晚矣。”
贾琼一边说,一边看着沈自征的面色,见其脸色渐渐发黑,立马又说道:
“我自是爱慕沈姐姐,曾想一法只是怕有碍沈姐姐的声名,也怕委屈了沈姐姐。”
听到这里,沈自征豁然起身,面色发冷的看向贾琼说道:
“师弟,家姐是有些爱慕你的才华,然我沈家亦是书香世家,怎么可能去给人伏低做小,师弟说话当慎之。”
听沈自征这般言说,贾琼不由心中一松,暗暗舒了口气,急忙说道:
“师兄错怪小弟了,琼再自傲也不敢让沈姐姐伏低做小。
师兄亦知晓我两位伯父早逝,两脉无人传承香火,母亲曾说待我日后子嗣多了,需过继两子到两位伯父家。
师弟知晓有一兼祧之法,然又恐委屈了沈姐姐,因此不敢提这过分要求。”
听到贾琼的话语,沈自征面色方慢慢缓和下来,知晓自己误会了贾琼。
也是,自己两人为师兄弟,也曾相处几年,又如何会做这种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