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黎仰着脑袋，任由荆欢绞干了手帕给他擦脸。

荆欢没控制住力道，阙黎被她擦得东倒西歪，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站稳。

他声音闷闷的：“那母妃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想母妃永远开心，还是想她回到这里，被那些刁奴欺负？”

“我想让母妃开心！”阙黎不假思索的说。

荆欢眉目舒展，给他擦手。

动作细致而温柔。

“那就是了。”葱白的指尖轻点人类幼崽的眉心，“等你长大了......这只手......说不定你母妃就回来了。”

阙黎若有所悟，声音带着股人类幼崽特有的奶腔：“那我要快点长大。”

“你不仅要快点长大，还要强大自己，既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身边的人。”

阙黎五根手指张得大大的，好让荆欢给他擦手。

他语气坚定：“阿姐，我以后一定会变得很强，保护母妃。”也保护你。

荆欢轻笑一声，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头发，以作嘉奖。

阙黎感受到荆欢的愉悦，也跟着笑了起来，清澈明亮的眼瞳里全是荆欢的身影。

……

正殿里的变化，丹林殿的宫人看在眼里。

小路子嗑着瓜子，嘴里叽叽歪歪。

王嬷嬷没精打采的靠在柱子上，心里很是不忿，忽然又想起莲妃，打了个哆嗦。

她一巴掌拍在小路子脑袋上，横眉冷竖：“到底是龙子皇孙，咱们都客气着点，说不准哪天就起来了。”

小路子和另外两个不以为意，只是看在王嬷嬷资格老的份上，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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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之后，正午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