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繁惊诧的看向她:“阳凤楼......之前的台柱子呢?”
他不想荆欢因为他动用私权,把原本的台柱子挤走,可心里又想成为荆欢心里最特殊的存在。
两股矛盾的思想互相拉扯着,梅繁捏了捏袖口,低垂的眼睫遮掩住明灭不定的眸光。
荆欢全然不知他的小心思,漫不经心道:“之前那个出了点事,离开了。”
一句话带过,荆欢复又道:“你要是去阳凤楼,我一个月给你一百五十个大洋,每周只需登台三次,加一场戏给你三十大洋。”
梅繁怔了下。
北城戏班不少,戏子工钱普遍不高,能有六十大洋已经很高了,没想到荆欢会给他一百五十个大洋。
梅繁思索良久,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一下:“我只用六十大洋就够了,不用加钱,每天唱都行。”
这样特殊的待遇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荆欢不是看不出他的忐忑不安,想了想改口道:“一百大洋吧,一周有四天登台如何?”
荆欢的语气不容置喙,梅繁闻言不好再拒绝,好看的桃花眼眼尾上翘,清俊中平添了几分烟媚之意:“谢谢。”
少年一板一眼的回答倒是让荆欢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撑着下巴,鞋面上绣着精美花纹的鞋子轻点地面,旗袍裙摆轻荡,躺椅再度晃动起来,咯吱作响。
荆欢笑盈盈看着他,眼角下的朱砂小痣都柔和了下来:“梅繁,你还记得之前在医院说的话吗?”
梅繁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他住院期间,荆欢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陪他,甚至有两天晚上在陪护床上将就着过夜。
他们一天比一天熟悉,说的话自然不少。
不知荆欢指的是哪一句?
荆欢好心提醒:“初见那天,你问我需要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