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挂了两瓶水,用了一个多小时。
拔了针没一会儿,少年悠悠转醒。
少年的瞳色很浅,是很清澈水润的浅棕色,眼神涣散。
察觉到身旁有人,他猛地转头。
待看清对方是谁,瞳孔震颤了一瞬,又恢复成无害的模样。
“你......”
少年感冒很重了,声音沙哑,像是含着砂砾,并不很好听。
荆欢撑着下巴无声看了他一会儿,倒是比沉睡时更顺眼几分。
“你们班主把你卖给我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荆欢先发制人,告知他如今的境况,“你得了肺炎,刚打完针。”
梅繁呆愣愣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女子一袭紫色旗袍,曼妙多姿,乌黑浓密的长发只用一根檀木簪松松垮垮的挽着,慵懒而又柔美。
她腕子上戴了一副白玉镯子,衬得她肤若凝脂,指尖的朱红丹蔻更添几分娇艳。
梅繁心跳得很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半晌后,他忽然出声:“我需要做什么吗?”
荆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班主把我卖给了你......”梅繁鸦羽色的眼睫轻颤,神情羞赧,耳尖窜起一抹漂亮的红色,“我需要给你,暖-床吗?”
那两个字轻得像一朵云,风一吹就散了。
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