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帅对荆欢是一百个放心,看都没看,当着荆欢的面把信密封好,让副官亲信给谢鸿羲送去。
辞别了谢大帅,荆欢打算去医馆瞧瞧。
荆思莹是她这个世界的任务之一,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常穆那狗东西阴险狡诈,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半道上遇见卖糖葫芦的,荆欢想起荆耀祖,让司机停车下去买了两串。
山楂个头很大,外面裹了糖浆,用油纸袋装着。
荆欢把糖葫芦放到一旁,刚打算让司机开车,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嚷声。
“我求求你们了,小繁他只是生病了,我会攒钱带他去看病,求求班主您别赶他走。”
“我还能干活儿的,班主你怎么使唤我都成,小繁他才十八岁,他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要是我们都不管他,他就真的活不了了啊!”
穿着灰色袍子的班主摸了下八字胡,表情冷酷:“梅繁他分明得了传染病,跟他住一间房的人都死了,你想害死整个戏班的人吗?”
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哀求的中年男人浑身一僵,张了张嘴,干涩浑浊的眼里闪过泪光。
“班主我求求您,小繁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只是得了伤寒,吃两副药就好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扔出去!”班主指挥着门口的两个伙计,“真是晦气,早知道当年不把他捡回来,让他饿死也比害死人强。”
远处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对着躺在破席子上的男人指指点点。
荆欢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等司机反应过来,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北城人基本都认得荆欢,那班主见荆欢过来,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笑得谄媚:“荆老板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