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卖报和卖香烟的小孩儿穿着破旧的鞋子,扯开了喉咙大声吆喝着。
荆欢撑着下巴,多看了那两个孩子一眼,让花琼下去买了几份报纸,又带了几盒香烟。
荆欢不抽烟,可以分给楼里的伙计。
见客人如此阔绰,那两个年龄不大的小孩儿立刻眉开眼笑,不停地鞠躬道谢。
荆欢心情莫名愉悦:“走吧。”
黑车滑了出去。
“老板,到了。”
荆欢下了车,阳凤楼里宾客满堂,咿咿呀呀的唱腔或婉转或铿锵,引得门口拉黄包车的男人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他们每天赚不了多少钱,家里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自然没那个闲钱来阳凤楼听曲儿。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能在北城第一楼门口听上几耳朵,听听贵妃醉酒、红鬃烈马的绝妙片段,已经很满足了。
荆欢是北城的名人,一出现就有许多人热情的打招呼。
“荆老板!”
“荆老板来了。”
“荆老板你啥时候登台啊?咱们都好久没听您唱戏了。”
荆欢让楼里的伙计分了点吃食茶水给等在门口的车夫等人,步履款款的走进阳凤楼。
阳凤楼掌柜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说:“谢大帅和谢少帅在天字号包厢。”
荆欢淡淡应了声,站在台下听了会儿戏。
台上的戏子正耍着花枪,赢得满堂喝彩。
能来阳凤楼听戏的,都是有身份的,自然做不出低俗恶劣的举动,顶多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朝台上抛几块大洋,作为赏钱。
荆欢也不吝啬,等结束了就让人把这些赏钱平均分给登台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