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欢抬眸,眼角下的朱砂小痣带着万种风情,神情懒倦:“就你废话最多,若是闲得骨头疼,谢大帅那边还缺个军师。”
穿着月白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装模作样拱了拱手:“荆老板你可饶了我吧,谢大帅那边有你在,我去了跟装饰品没啥区别。”
台上一众戏子自觉退了下去,偌大的正堂里只剩下荆欢三人。
花琼收拾了桌上的茶水和瓜子壳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荆欢指了下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眼皮子都懒得抬:“我让你查的,都查到了?”
丁浮坐下喝了口茶,掏出一个密封好的信封:“都在这里头了。”
荆欢接过,染成朱红色的指甲划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
团子抬起爪子捣乱,被荆欢一把摁在怀里,尾巴尖儿都炸开了。
一阵哗哗翻动声,荆欢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啪一声脆响,信纸被荆欢拍到桌上。
“常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纵容常穆在外头养女人,真当我荆家人都是病猫不成?”
丁浮以拳抵唇咳了一声,由衷说道:“荆大小姐温柔贤惠,谁若能娶到她,那可是八辈子的福分,常穆真是不知好歹。”
荆欢抬指拂过小几上的手包,团子趁机从荆欢膝头跳了下去,喵呜叫着跑远了,她似笑非笑:“常家那狗东西,真是欠教训。”
非要在他脑袋上一枪崩出几个窟窿眼,他才会一心一意......罢了,被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身子脏了,心更脏,还留着作甚?
直接杀了吧。
荆欢刚打算派丁浮去取常穆狗命,门口有人小跑着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阳凤楼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