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辙一路骨碌碌转着,很快到了驿馆。
荆父荆母同各大家族的人寒暄去了,荆欢拉着君檀进了院子,荆盛提着行李可怜兮兮的跟在后头。
不多久荆父荆母也回来了。
荆母坐下喝了口茶,一拍桌子,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章家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把章蘅送进宫给皇帝当妃子。”
荆欢挑了下眉,有些意外:“章蘅?”
“是啊,章蘅那姑娘是章望原配的女儿。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章望被那继室撺掇,非要送章蘅进宫。”
如今皇室日渐衰微,章望他是脑子坏了不成,把自家闺女往火海里推。
更何况,那皇帝都一大把年纪了,再添个几岁都能做章蘅祖父了。
虽说这年头老夫少妻不在少数,可荆母实在看不下去,不忍心让皇帝一个土埋到脖子的老头儿毁了章蘅一辈子。
“可怜了章蘅那孩子,从小没娘疼,亲爹又是个耙耳朵,枕头风一吹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荆母话说的糙了点,但是在理。
糊涂爹毒继母,原本的章蘅被磋磨致死,跟这两人脱不开关系。
荆欢浅酌一口,红唇的色泽更深了几分:“放心吧娘,章蘅不是任人鱼肉的性子。”
章蘅可不是原本那个胆小怯懦的章蘅,而是身负气运的女主,章望、皇帝还有那搅事的继室,都是炮灰罢了。
“宿主你也是炮灰呢。”云团冒头。
荆欢面无表情把统子塞进小黑屋,拿起一旁通体金色的灵器在手里把玩。
荆母见状有些好奇:“这是何物?”
“在长武森林捡到的,不知是何物。”荆欢顿了顿,“不过这上面有皇室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