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从抽屉里拿出泛黄的本子,一边写证明一边吧嗒吧嗒抽旱烟。
荆欢指了指药酒,慢条斯理的说:“这是我特地给您买的药酒,回头您尝尝看,强身健体的,下次我回来再给您带。”
“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东西。”村长没好气的看了眼荆欢,终究没绷住表情笑了出来,“海市可是大城市,以后受了委屈可别哭着回来。”
他可没忘记几年前荆欢哭着跑到他家说王大花要杀她的事儿。
荆欢半真半假的说:“放心吧村长爷爷,等我赚大钱了,回来给上围村铺路,盖学校。”
村长吧嗒吧嗒抽旱烟,浑浊的眼睛有些潮湿,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咳了两声,借着低头的动作抹了一把眼睛。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等我到了地下可要跟你爹告状的。”
荆欢噗嗤笑了起来:“村长爷爷,现在都不提倡迷信了,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村长把写好的证明撕下来递给荆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诶呦小姑娘家家的话还不少,吵得我老头子头都疼了......”
直到荆欢离开,她都没告诉村长,药酒里面的人参她用灵泉浸泡了半个月,喝完一瓶药酒,足以让他活到一百二。
在回县城的路上,荆欢碰到了王大花和荆宝儿。
四年过去,王大花整个人胖了一圈,比之前更黑了,极短的头发跟狗啃一样,五大三粗,看起来像个男人。
荆宝儿今年已经八岁了,和几年前粉雕玉琢的锦鲤福宝判若两人,又瘦又小,眼神阴沉沉的,低着头不说话。
王大花对荆宝儿也不如四年前那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时不时伸手掐荆宝儿两下,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荆宝儿垂着头敢怒不敢言,更显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