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抬头看了康帝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陛下，你还记得欢儿吗？”

康帝愣了下，一脸茫然：“欢儿是谁？”

“我的女儿，越元欢。”

越王一字一顿的说，同时双眼紧盯着康帝，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康帝反应过来，眼神微闪，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越、越元欢？就是当初那个冒牌货？你问她做什么？当初你们不是把她送回去了么？朕记得她好像已经死了吧？”

越王瞳孔骤缩，心沉到了谷底。

他忽然记起，当年越元欢被指认不是越王府的郡主，越王妃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越修齐也对她冷嘲热讽。

而他在一旁冷眼瞧着，只简单查了下就听信了产婆的话，以为越元欢不是他的血脉，命人将她送回王家村。

越王呼吸粗重，一把抓住越王妃的手，骨节泛白。

当初他们那么对待欢儿，她一定很委屈。被送回王家村的路上遭遇劫匪，她也一定很害怕吧？

宠爱她的父王母妃还有兄长都不认她了，还将她赶出了家门，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当时的欢儿才是个十岁的孩子，从未吃过苦。

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越王咬紧后槽牙，恨极了康帝，同时也恨他自己。

如果他肯花时间查清楚......

越王面露痛苦之色，语气里带着咄咄逼人：“陛下，欢儿是我的女儿，对吗？”

越王妃看向越王，又看了眼康帝，忽然灵台一阵清明，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难不成......当年的事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