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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场某个角落,站着两道身影。
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看着荆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动作,捋着胡子连连赞叹。
“没想到荆世子的武艺竟如此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入军营带兵打仗可惜了。”
“以前我光是听她那些不着调的传言了,早知她身手这么好我就该早点把她弄进军营。”
晏以安负手而立,俊美无俦的脸上神情寡淡,漆黑深邃的瞳孔里映着武场中央正在交战的两人。
“传言?”
男人的嗓音像是初雪,清冷孤傲。
络腮胡男人:“就是荆世子整日出入烟花之地,不学无术的传言,前几日我还听说她给春杏楼的花魁赎了身,也不知是真是假。”
晏以安眸光微动,不禁又想起那晚被荆欢轻薄时的一幕,想起那馥郁的迦南香。
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晏以安掩下眸中的情绪,淡淡道:“她如今给太子做武伴读,是皇兄的旨意。”
络腮胡男人面露遗憾,不再多言,只默默观战。
不多久,此次比试以荆欢手中的长剑直指太子咽喉的一幕终结。
对上太子愕然的双眼,荆欢粲然一笑,收了剑,抱拳道:“太子殿下冒犯了,一切都是为了明日的休沐。”
太子失笑。
方才被荆欢用剑指着喉咙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对荆欢起了杀意的。
他从五岁那年被立为太子,就没人敢拿剑指着他了,荆欢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