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晏镇北王是何等人物,为何要对一个一上来就对他动手动脚的男子言听必从?
真是笑话!
荆欢像是没听出话里的危险意味,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晏以安的身上,啧啧两声说道:“定是这树上藏着什么虫子,瞧给你咬得,都红了一片。”
馥郁的迦南香和青竹香交缠在一处,亲密暧昧。
晏以安感受着耳垂上柔软的触感,低垂的眼睫轻颤了两下,一把抓住荆欢的手腕,使了巧劲儿推开,迅速翻身下树。
连一旁的酒坛子都没顾得上。
荆欢瞥了眼散发着醇厚味道的美酒,手腕一扬,便拎着酒坛子下了树。
绛紫色的衣摆飞舞,她的身后是一轮圆月。
晏以安将这一切尽收入眼中,瞳孔轻颤了两下,扭头就要离开。
荆欢见状诶了一声,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王爷,你的酒。”
晏以安这才记起荆欢手中的酒是埋在地窖里几十年的好酒,脚步微顿,迟疑片刻转过身来。
馥郁的迦南香拂过鼻尖,昳艳的面庞近在咫尺。
晏以安眼里闪过一抹慌乱的情绪,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人一把拽住了袖子。
下一瞬,唇角印上一片温软。
啪一声脆响,酒液四溅。
晏以安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地,看着流了一地的酒液,神情有些愣怔。
他的酒......
夜风吹拂而过,将唇角残留的那点浅淡的迦南香卷入他的鼻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