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清风吹拂。
黑暮中,待搞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马车前的一些官兵皆是吃惊,马车内的陆居似也听到李燕云的声音,他眉头一皱,白天不是派了那俩名官兵去跟踪这个人?怎地这个人却出现在家门口?
陆居掀开布帘,在官兵的缓缓下了马车,好笑道:“好一个龙二一,得罪了本官不说,自己倒送上门来了,你是来找死的么?”
看清这个陆居,上官雨兮绝色的秀脸上闪过肃杀之意,她银牙紧咬,若水地眸子中恨意绵绵。
没待李燕云说话,上官雨兮语气包涵仇恨,抽出宝剑,远远指着陆居,怒道:“陆居,几年前,你栽赃陷害我爹爹上官宇文,你可曾记得?”
她说话的声音渐渐发抖,越到最后,似愈发夹杂着一丝哭腔,几年了,今天终于可以手刃这个仇人了。
陆居眼睛眯着,趁着夜色,注视着上官雨兮这个美丽的女子,忽地捋着下巴的胡子,仰面一笑:“本官当是谁呢?原来是上官家的人,怪不得当时满门抄斩却唯独不见她小女儿,想必你就是那个失踪的女子吧?漏网之鱼,今天竟然也自己找上门来了。”
在陆居眼里,这上官家的女子,和这个龙二一俩人前来,无异于找死,他甚至有点兴奋,如此一来,便可以一网打尽,免除后患。
可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林子中,聚满了几百位手拿大刀的锦衣卫,他们严阵以待,只等李燕云一声令下!
晶莹地泪珠儿,自上官雨兮的美目中,滑落,滴在她胸前的衣衫上,她红唇轻开,恨恨道:“狗官,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栽赃陷害我爹爹上官宇文了?”
看她如此,李燕云有些心疼,轻轻地握着她若玉般的小手,道:“乖娘子,别冲动,这狗官乃瓮中之鳖,跑不掉地,就好像我是你的相公一样,就永远都是你的男人,跑不掉的。”
如此严肃的场面下他耍贫嘴,上官雨兮也早已习惯,听他逗趣言语,她粉腮颤抖一下,顿时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她只能银牙紧咬,瞪了瞪李燕云这个坏胚子。
“放肆!”官兵怒道:“竟然对我们陆大人出言不逊!”
陆居朝官兵摆了摆手,看着李燕云和上官雨兮,笑道:“是又如何,是本官栽赃上官宇文的,那个愚蠢至极之人,竟分不清形势,跟随八王爷共创一番佳绩,岂不是美哉?可他拘泥不化,顽固不堪,死不足惜!”
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当初上官宇文不愿唯八王爷马首是瞻,八王爷便伺机陷害上官宇文,伺机除掉他,再另立了这个陆居为应天巡抚,培养自己的羽翼。
好一个拘泥不化,顽固不堪。李燕云哈哈大笑道:“这么说,你与八王爷是准备起兵造反了?唉,如今的皇帝不是很好嘛,除了长得帅之外,还很有才能!”
说得你好像见过皇上似的?这人究竟是何人?上官宇文迟疑了一下,旋即哼了一声道:“才能?他是朝阳门之变的时候,策反了几万名士兵,可皇位本该不属于他,而是属于我们八王爷!”
这事李燕云在宫中也曾听李文风说起过,八王爷李文中是因为生了一场重病,才与皇位擦肩而过,导致皇位落在了先皇手里,所以耿耿于怀,想造反。
可为什么要造反呢?你们争权夺利,受罪的可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