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羌娜的姿态放得很低,屁股翘的也挺高,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朱标的想法,既然他有意拿下南洋,那么大理段氏甚至是那些土著世族都要清理。
之所以还没大动干戈,唯一的问题就是大明缺人,迁民拓土开疆需要极多的青壮人口,这在王朝的任何阶段,这都是最简单的事情,从来的问题都是人多地少。
可偏偏就是在这刚结束乱世的时期,虽然朝廷已经竭力鼓励婚配生子,但成效还需要时间,总不能把还没会走路的孩子赶到云贵等地吧,如果是后世,那自然是好地方,可就现在……
随着大明版图的扩大,朱标真恨不得百姓们一年揣俩,生他个十几年,一家最好有十几个孩子,这才够填充国土,否则光是把地方占上有什么用?
如果只是派遣军队去驻扎,而地方没有汉民百姓在当地开荒耕种供给,都不需要外敌,光是他们的军需供应就足够把大明的财政拖垮。
朱标有些烦心的揉了揉眼睛,段羌娜倒是有心上前坐到皇太子怀中给他吹一吹,只可惜周围的人肯定是不会允许让她这个蛮夷小国之女靠近的。
自她父亲死后,段氏主脉就余她们姐弟二人,本来此行来的使者应是从旁系挑一个叔叔,可她自请而来就是为了留在大明皇储身边伺候,不求多高的位份,起码是要能说说话的。
也只有如此,才能在大明攻入云南时保佑段氏数百年的尊荣体面,大明非大宋可比,这他们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殿下或许不知,外使出发前,那梁王为安抚我段家,以顺帝之名下诏曰忠勤懋着,父子秉忠,征讨克捷,乃于戎马倥偬之中,干戈纷扰之际,不第远朝且兼平乱,宜示至优之数,以彰匡济之勲,兹特升宝为武定公,仍总管大理军民府,其不负初心,永保世爵,以光大尔赤城于无穷”
“梁王想以武定公之位份拉拢段氏共抗大明,吾弟回诗曰烽火狼烟信不符,骊山举戏是支吾。平章枉丧红罗帐,员外虚题粉璧图。凤别岐山祥兆隐,麟游郊薮瑞光无。自从界限鸿沟后,成败兴哀不属吾。”
段羌娜想表达的无非就是他们与梁王势不两立的态度,但朱标更清楚,如果在没有谈妥的情况下发兵入云南,段宝定不会顾念杀父之仇,他们现在怎么说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段羌娜现在也很急切,说了这么多,大明皇太子依旧是面不改其色,显然这些都不足以动摇其心意,难道天要亡我段氏?
段羌娜直感心中酸涩,两行热泪自流而下,泣声道:“我临别时也曾赋诗赠弟曰珊瑚钩起出深闺,满目潸然涙湿衣。冰鉴银台前长大,金枝玉叶下芳菲。鸟飞兎走频来往,桂秀梅香不暂移。惆怅同胞未忍别,应知恨重点苍低。”
再一拜之后缓缓起身,素手拉纤衣,眉眼间不复坚毅之色,只剩娇柔凄婉,洁白细腻的锁骨以及深邃的沟渠渐显…
一旁伺候的太监们赶忙垂下头,刘瑾也是如此,但目光还是紧紧盯着段羌娜的影子,一旦有上前的异动就会立刻拿下,什么都没有殿下的安全重要。
宫女们则是用鄙夷的目光死死盯着这所谓的大理公主,不愧是蛮夷小国出身,连我大明寻常人家的好姑娘都比不上,竟这般下作的勾引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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