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隆这才意识到,原来这老头早就在观察几个人了。
两人走到四层楼之后,贺台庆和殷思坦两个人正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看到两人下来赶忙正了正衣冠对着韦老头见礼,韦老头看都不看他们道:“免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老头走到了四层楼的一个房间里,盘腿坐下,朱庭隆也赶忙到对面盘腿坐下。
贺台庆和殷思坦也挨着朱庭隆坐了下来,这时便听到韦老头喝到:“有没有点规矩了?”
殷思坦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贺台庆,只见贺台庆赶忙后退几步与朱庭隆拉开了距离,这时殷思坦才明白,原来四层楼的学生与五层楼的地位差距,也赶忙后退了几步。
“老夫就是韦不伍,也就是你们听说的那个老不死的。”韦老头瞅了瞅三人。
“你们也知道,老夫是大齐的文学博士,现在那个乱臣贼子建立的伪国的几个文坛名士都是老夫的学生。”
“你们只要跟着老夫好好学,定是能达到甚至超越他们的水平的。”
“老夫教学不用书本,没有套路,因材施教。”
“然而老夫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精力一个个教你们了。所以我将首先教五层楼的这个小子,之后再由他代为师传授你们课业。”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学生均是目瞪口呆,说好的亲自教授呢?说好的大儒指点呢?
朱庭隆心想,这老头果然坏的很,居然用此奸计,自己以后岂不是他的工具人了。
话说完了之后,韦老头便站起身要回到五层楼去。
贺台庆忙问道:“老师,那以后的课?”
“全听他的。”韦老头指了指朱庭隆道。
朱庭隆站起身扶着老头往楼上走去,期间他回头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贺台庆和殷思坦。
回到了五层楼,老头坐在茶几前取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朱庭隆给老头烧上水斟上了茶。
“你小子有什么话就说。”老头把书移开瞥了他一眼。
朱庭隆道:“老师,学生怕没法给您把楼下那两位带好。”
韦老头冷笑一声道:“你少装了,我还看不透你的心思。”
朱庭隆一惊道:“我有什么心思?”
“你是想让他们跟着你学那些算学还有格物之道吧?”韦老头把书放在了茶几上。
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茶。
“我都一百多岁了,见到的人和事都多了。你发现的东西,很多我也都发现了。圣贤书教会了我们做人做事的道理。”
他见朱庭隆认真的听着,就继续说:“但圣贤书教不会我们为何有天地,为何天高而地阔,为何有日月星辰,这些都是需要格物以致知。”
朱庭隆心里突突直跳,乖乖啊,这果然是个老怪物啊,他不像一般的大儒那般就是些迂腐的读书人,这老头有博学家的潜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