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闽人开发台湾过程中,不少人或遇风浪葬身鱼腹,或水土不服客死他乡。
其状其惨,故以埋怨名之。
可见先民开拓之不易也,后世子弟理当珍惜,不容放弃。
原来的时空,因为台湾地形如弯弓,浮海如平台,遂称之为台湾。
受到变动的历史,承袭大明的大周,后来也如此改了称谓。
现在的台湾。
北部是西班牙人,在鸡笼与社寮岛筑城,南部则是荷兰人修筑的热兰遮城。
同时岛上也是海盗的聚集地,也带来了不少闽地的百姓,在台湾开荒种地。
因为野人族的骚扰,开荒并不是很顺利,经常发生冲突。
荷兰,西班牙人,大肆捕获本土人,用来为他们修造城池,铺设道路等等,手中沾满了人命。
而海盗以及闽地百姓,除了野人族,和其他部落和平相处,互相换取所需。
三方虽有争斗,却人口都不多,台湾又足够大,倒是没有产生强烈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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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友成,贾鉴,以及冯胜之,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大员是我国领土,如何容他人冒犯?应命两国商人退出大员。”谢友成说道。
军司的官员,大多都是这么认为的。
金江军的强大,让军方的将领底气十足,蔑视八方,也让士兵们士气高昂,不惧战争。
受此风气的影响,军司的官员也变得好战了。
谢友成虽然是主官,有自己的想法,却不能一意孤行,所以把军司的意见强烈的提出来。
冯胜之却反对谢友成。
他同样认为大员不容侵犯,但是可以先缓一缓。
“身侧大敌未除,如何又引新敌?且济州贸易之利,也必当维护。”
“难道为了利益,就不顾领土吗?”
谢友成不满道。
冯胜之也皱起了眉头,看向了谢友成。
自己如何是这个意思?而谢友成却占着大义的名分,不顾实情这般压迫。
军司现在越来越嚣张,已经有独驾金江镇的势头。
自己必须需要正视此事。
不为权利,而是为金江镇的稳定。
军中力量,必定归服于管制之下,否则必然引出祸端。
“据济州岛收集的信息,大员之荒,不弱于奴儿干司,而金江镇力有未逮。
不论是荷兰人,还是西班牙人,本土到大员都是十万里之遥,名不正言不顺,应当借鸡生蛋。
当金江镇全复辽东,再无牵制时,可浩浩荡荡逼其离开大员。
如此一箭三凋方为上策,既能保住海贸之利,又能收复故土,还能获得熟地。
军司当以大局为重,而不能为了军功,却不顾形势。”
冯胜之最后一句话说时,看向了将军,不轻不重的指责了军司的行为。
唐清安也在思考,到底采取谁的意见。
见将军还没有做出决定,贾鉴开口提醒众人。
“金江镇的水师,虽然强大,却还在发展中,并不能足用。”
众人都看向了他。
贾鉴笑道,缓和现场僵硬的气愤。
“沉参将又要去琉球对抗萨摩藩,又要去台湾对抗外国,还要去收拢福建困苦之民,恐怕他力有未逮呀。”
指出了金江水师分身乏术,只收拢福建困苦之民,一路万里就已经极其的艰辛。
不易再多加担子,最后导致诸事都未办妥。
“以人为重。”
唐清安经过贾鉴的提醒,想到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民心。
先解救百姓的生活,让百姓得以温饱。
“其实接济闽地百姓,也是收复台湾。”
贾鉴看向谢友成和冯胜之。
金江军从弱到强,从少到多,多次击败蛮军,乃至去年又一次大败蛮军。
呈光复辽东之势,已经无人可阻。
狂傲之心渐起,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到底不易现在就闹出不和,他作为机密,深知将军的抱负,金江镇才踏出了一步而已,远未到志得意满之时。
“海盗多出自闽地之民,收拢了闽地之民,也为日后收服在大员屯田的海盗们打开局面。”
军司终于定下了命令。
庞大的船队,绕了台湾一圈,惊动了西班牙人,荷兰人,海盗,以及岛上的闽人。
最后在土地上,插下了大周和金江镇的旗帜,去了海对岸的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