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般无视,自然打击很大。
赖玄衣萎靡了有好一段时间。
而如今见到关鸠使出了关山道惯用的刀法,心中腾地升起怒火一阵。
自己难以求得的东西,他人竟然如此轻易学到......
还只是一低阶阴曹吏......
太过荒谬可笑.....
心态一瞬间的失衡,连绵的攻势瞬间被打乱了节奏。
无数刀风刮来,吹散了袭来的细雨。
在高空之上,赖玄衣立马回过神来,长刀一甩,撥开了刀风。
原以为这刀风刚猛,未曾想如此无力。
就像是随手使出来的一道障眼法。
“跑!”
捉准这个空隙,关鸠一个瞬身揪住了左裘的衣领消失在原地。
一溜烟的功夫,已是不见那两人的身影。
“竖子!”
落到了地面上,赖玄衣明白自己被戏耍了一番,有些咬牙切齿。
......
......
“小子!放我下来!”
左裘的后领突然被一股力量给扯了起来,自然会感到有些难受。
“大人,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虽说是明晰了左裘的真实身份,关鸠的口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敬重,或许是因为在巡抚司过堂的时候给关鸠留下气急败坏的印象,令他全然失去了敬重之心。
无视左裘失去风度的叫骂,伴着呼呼作响的风声,一路狂奔。
在背后,有双如鹰隼一般的目光死死紧盯着关鸠,如同在高空俯瞰地面上落荒而逃的猎物一般,享受着捕猎的乐趣。
来到了通往地面的楼梯上。
伴着淡薄的水雾,狂风呼啸而至。
搂紧左裘,关鸠一个回身挡下这袭来的一刀。
仍然是被这强大的力量给震开了出去,一时间呼吸也难以跟上,整个人面色涨得通红。
砰!
在这沉闷的声响中,扬起了灰尘一片,饶是凝就了灵气护住了奇经八脉。
关鸠能清晰感受到骨头断裂。
这般痛感来得这般强烈,有泪水从眼眶当中涌出,压根止不住。
伴随着这股力量,左裘也是被震到了地面,在原地到了好几个滚,吃了一脸的灰。
自执掌刑堂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操!
关鸠暗骂了一句,面色隐隐泛白,细微的汗水慢慢浮现额头。
忍着这强烈的痛楚,用左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我说了,你相当有天赋,凭着这卑微的道行接连抗下我两刀,真是由衷地佩服。”
赖玄衣慢悠悠地走上台阶,自顾自地说道。
想来胜负已经分明,他所要做的便是给对方一个了断。
“永别了,要怪就怪自己生不逢时。”
关鸠默默盍上双眸,感受到了一股雾气渐渐湿润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耳畔刮来一阵猛烈的狂风。
锵!
“赖大人,我们阴曹吏的刀向来只指向邪魔啊。”
辜泓清不知何时现身,挡下了这沉重的一击。
面色看着轻松,只是双膝微弯,双足也深深陷入地面,看得出赖玄衣这一刀力道之重。
有殷红的鲜血自虎口缓缓流出,一点一滴落到地板,自行绽开。
“你的修为不像是一个四阶阴曹吏所能匹配的。”
“你的行为也不配像是一个高阶阴曹吏。”
辜泓清脸上浮出令人颇感亲切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并未染上双眸。
像是来自遥远天边的凉风,无边无际地在荒野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