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台下那人吗?”
在目光触碰到关鸠的一瞬,王火头整个人突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好似一个人赤裸着身子被丢在数九寒天的荒野当中般。
两排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原本浑浊的双眸竟是多了一丝神采。
“是他...是...他...是他。”
从发颤的嘴唇内挤出了两个字,断断续续地重复着。
“是他!是他!是他!!!!”
王火头整个人挣脱了张寿的掌控,颤巍巍地指着关鸠,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关鸠不为所动地看着举止疯癫的王火头,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王火头的一举一动似乎早就编排好的。
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有人在幕后操纵着他。
“得罪了!”
关鸠心中把定主意,足运神通,竟是一个箭步来到了王火头跟前。
“你....!”
罗显弦有些发懵,但很快反应过来,这黄口小儿方才那般举动是在迷惑他!
怒火盈胸,正准备要发作的时候,罗显弦只觉得肩头一沉,一时半会儿竟然挪不开位子。
“罗大人,不需要激动,想必这小子是发觉了这幸存者有些许异常,恐怕是恶鬼上身。”
楼琰手中的纸扇轻轻搭在罗显弦的肩头,罗显弦只感觉到有千钧之力压在肩头,一时半会儿令他喘不过气来。
想动用气海内的灵气逼开楼琰的时候,却发觉自己的气海似乎干涸,竟然是一丝灵气都提不起来。
不仅如此,在方才发怒过一次后,罗显弦只觉得四肢发软,脑袋嗡嗡作响。
“你...你...?”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罗显弦很想将这句话问出口,红丝爬满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楼琰,目光中透露着一抹愤懑。
不止是罗显弦,堂下几人,除却了张学究以外,都出现了罗显弦一般的症状。
“楼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学究面色发白,好一会儿才问出这么句话。
楼琰并没有理会张学究,撤走了压制在罗显弦身上的力道,罗显弦整个人就如同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抽搐。
化作轻风一道,楼琰站定在了张寿跟前,手中的纸扇轻轻拍了拍张寿的侧脸。
“张千户,当下罗大人突发异病,不能理事,你以为如何?”
张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眼站定在自己跟前的楼琰,紧珉着嘴,腰杆像是芦苇一样被一阵冷风微微压弯下去。
整个肩膀向内蜷缩着,脖子也下意识地往前倾着,张寿或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已经出卖自己内心的想法。
张寿微张着双嘴,看了眼楼琰脸上那极浅的笑意,心中不知为何泛凉,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全凭公子安排.....”
啪!
楼琰十分满意张寿的恭顺。
“公子。”
这时候的关鸠已经是从张火头的七窍当中抽取了一团污浊的丝线,现下张火头整个人双眼翻白,已经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人好像是被人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