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玉林城中行事,必定是不可见人的勾当,那么也许他的罪责就不仅仅是勾结妖物残害仙道中人那么简单了。既然那城隍并不在玉林城中,言阙索性也离开了玉林城,开始在玉林城方圆百里之处的山野之中,寻找那城隍的气息,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城隍,一个地仙,就算是因为旺盛的香火助长了法力,也绝对不可能有能力完全地隐去自己身形,收敛之身的气息,做到绝对的隐秘。
在距离玉林城五十里的一片深山老林中,言阙发现了那城隍的气息,离开玉林城五十里,又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他到底是要干什么了?言阙从云端走下,进入到深山老林之中,此处深山十分的荒芜,几乎看不到什么生命的存在,越来与靠近山林腹地,便感觉到强烈的血腥之气。如此强烈的血腥之气,倒是像经历了一场杀戮,这荒山野岭之中并没有什么生灵,他更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妖魔之气,若非是妖魔作祟,但是为何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之气?
言阙跟随着这浓重的血腥之气,想要找到这血腥之气的来源,慢慢的进入山谷,一路上可见的事个各种的残肢断骸,鲜血淋漓,看着残肢断骸的截面,倒是像是被野兽撕扯,难不成这扇灵之中并没有什么妖魔,而是出了什么凶猛的野兽?若只是出现了野兽,那言阙并不会去插手,在六界之中,存在即是道理。这世间的万物只要在六界中存在,自有他存在的道理,为神为仙的要义便是,尊重这世间的一切规律,不去干涉凡人的生死气运,世间万物的因果循环。
即使这山林之中出现了凶猛的野兽,它的存在会影响别的生物的生存,但是这便是自然界的规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既然有可能是野兽作祟,那么他确定了是野兽作祟之后,也便会离去,可是就在这时他在这血腥之气之中感觉到了城隍的气息,难不成眼前的这一切惨不忍睹,皆是那城隍搞的鬼?言阙追寻着城隍之气继续前进,在绕过一片怪石嶙峋之后,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团红气。那城隍便坐在那红气之中,言阙一眼便认出来那一团红气是地元燃血神功的衍生物,他所修炼的是地元燃血神功。
地元燃血神功,所以叫做神功,但是和名门正派没有任何的关系,修炼此法的多是些宵小邪恶之辈。准确的说,这地元燃血神功更是一种魔功,修炼人会通过吸食任何鲜活生物的鲜血,将他们的鲜血转化为血元,从而提升自己的法力修为。他们所能够吸食到的生物等级越高,他们所获得的法力修为也就越强。但是这地元燃血神功毕竟是残害无辜的生命,为正道所不容,如果有修道之人修炼地元燃血神功,虽然他们会比一般的修道之人修炼的突飞猛进,但是毕竟是靠歪门邪道获得的法力修为,也绝对不会被天界承认,是不可能位列仙班的。
而已经位列仙班的人,倘若是走上歪门邪道,修炼地元燃血神功,便是触犯了天规天条,轻者会被削去仙骨,打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轮回为人,重者会直接打入阿鼻地狱,永生永世被酷刑所折磨,不得超生。怪不得这城隍的法力修为也在不断的进步,若是只靠香火旺盛来提升自己的法力修为,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迅速,原来他如此的大胆,枉顾天规,私自修炼地元燃血神功,真是无法无天。
他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城隍,太过的不起眼,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便方向大胆的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首先勾结金蟾在危害仙道中人,已经够他五雷轰地,不得超生了,现在他又看到了他残害无辜生灵,修炼地元燃血神功,这一桩桩一件件罪大恶极,罄竹难书,阿鼻地狱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了。
看着他地元燃血神功已经修炼到了第八层,可想而知他究竟祸害了多少无辜的生灵,这些无辜的生灵之中有可能有飞禽走兽,亦或是凡人妖魔,无论在生前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就算是他们曾经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是这世间的生灵皆有各自的因果循环,就算是要受到惩罚,也是有天理天道来惩罚,也不应该是死于他之手,成为他增强法力修为的祭品。更何况被吸食干净血液,便为横死,横死之身不能再次投胎为人,只能投胎入畜生道,更何况这世间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他身为一方城池的城隍,不仅不为黎民百姓排忧解难,而且还现在还滥杀无辜,成为了一方的祸害,此人不除,天理难容。言阙用手指画下一道法咒落在了那地元燃血神功之上,因为言阙早早的便隐去了身形和周身的仙泽,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发现他的,也不会发现他在他的地元燃血神功之上施加了法咒。他所施加的事天雷咒,只不过这法咒并不会在此时发作,他在这天雷咒之上施加了禁制,只有这城隍将将地元燃血神功修炼到第九层的时候,天雷咒才会自动生效,将地元燃血神功完全摧毁,不留一丝痕迹。他既然走了歪门邪道,枉顾正道,那也休怪他玄天司武少帝君手下无情了。
血元完全融入了法力修为之中,城隍睁开了眼睛,这地元燃血神功果然厉害,他不过刚刚吸食了一些野兽的鲜血,再加以自己的法力融会贯通,竟然突破了地元燃血神功第八层法力修为也增强了一大截。相信假以时日,他的地元燃血神功会继续提升,直至提升至第十层,这样他的法力修为便可达到小仙的阶品,只要拥有了小仙的法力修为,他便能够离开这这小小的玉林城,离开凡间,成为天界的小仙,只要他能够进入天界,利用地元燃血神功,飞升上仙的阶品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