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三人又封好密室之门,果断离开问君洞内。
后来思来想去地,沈一心等人怕此事是“三更散人”的故布疑阵,于是,他们又不放心地将整个梧桐山给里里外外地搜寻了一遍。可是,却当真不见“三更散人”的身影。
陆非适不禁问沈一心道:“沈师姐!难道我们师父在江湖上,还有甚过命的朋友不成?她此番……能到哪里去?”
沈一心自凤凰阁中居高临下地向北遥遥望去,但见暮色漆沉,四周的景致也远不如白昼时清晰。而深秋的萧条之意正透过层层衣衫,密密麻麻地渗透到人的骨头里来。
沈一心微微咬了咬牙关,心中竟没来由地一阵伤感。
紧接着,她的眸色突然变得深沉道:“师父她身怀至宝,自是要往那最安全的地方去!不然,若是被江湖中的鼠辈们盯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在陆非适还在缠着沈一心问,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时,武霖铃就已经略带疑惑地看向沈一心疑道:“沈姐姐不是说‘三更散人’是一避世的逍遥散人,在这大祯朝中,无根无门吗?怎得如今,她又同那皇宫中人扯上了关系?!……呵!看来,‘问君洞’密室中的那些数不胜数的宝贝,并不是她‘三更散人’偷来的!而应当是……大祯皇宫中的某位当权之人,赏赐给她的才是!呵呵!我真傻!之前竟还帮她说话!只是,我真没想到,她竟同那狗皇帝的党羽,是一丘之貉!哼!幸亏她还没收我做入室弟子!不然……不然我肠子都要给悔青了!”
陆非适听后,吃惊地盯着沈一心的眼睛问道:“沈师姐!师父她……当真是往那大祯皇宫里去了?!”
武霖铃侧了侧身子,神色凛然看了陆非适一眼,嘴里讥讽道:“自是真的!我们大祯如今内忧外患不断,处处满目疮痍,能称得上的一个绝对安全之地的,可不就只有坐落在北方的那座,供狗皇帝居住的紫禁城了吗?!哼!我跟那狗皇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若是你们的师父‘三更散人’果真跟他有甚关联,那我们之间的短暂情谊,便也就到此为止吧!”
言罢,武霖铃竟抬脚就要一个人走。
沈一心赶紧一把拉回她道:“武妹妹切莫要武断地下此定论!我认为师父去了紫禁城,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而已……至于她是不是当真在那里,我也不得而知!”
武霖铃回头冷冷道:“那沈姐姐你……准备如何?”
沈一心略一低头思索,便很快有了法子,她道:“武妹妹,不如这样!明日一早,我就分别给元阳派的翁老前辈和谭莫并谭大侠各去书信一封!请他们用‘寻人找物’的法子,帮我瞧瞧师父她如今到底身在何处!若是师父不在皇宫之内,那便不影响你我二人之间的姐妹情谊。若是师父果真置身皇宫,那……那我便亲自去那里问问她,她是否与那作恶多端的狗皇帝有所干系!若是当真有……那……那武妹妹你那时再走,也不迟!”
武霖铃见沈一心的态度诚恳又焦急,且目光间全然是对自己的关怀和不舍,心中立时就软了下来。
只是她的嘴中依旧不客气道:“沈姐姐你们风见派素日里不就以打探、传递消息为主吗?怎得此番却要舍近求远地去劳烦他人?!沈姐姐不知,这异地间的书信来往,最是麻烦吗?!且那翁老前辈和谭大侠皆是居无定所之人,等他们收到你的书信,都不知要猴年马月了!再等到给你回信之时,岂不是要更加地遥遥无期?!哼!沈姐姐此举……难道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