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怀济定定看着自己,碗儿才状若疯癫道:“济哥哥不知!这一路之上,我同他……早已是情根暗中!他若想同我行那阴阳和好之事,我绝不会拒绝!是以,他根本无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卫怀济见碗儿说得自信,不由疑道:“可你中这‘三意龙涎香’之毒却是事实!且都这种时候了,你怎得只顾替那无耻的小道士辩解?!”
碗儿又呵呵一笑道:“济哥哥!我并非替他辩解!只是,他了解我的心意,我亦了解他的为人!我知他不会对我下毒,而他知若他想同我交好,我亦必会同意!是以,怎么看……这‘三意龙涎香’都是十分没有必要的啊!”
卫怀济皱眉道:“奇怪……那如此看来,下毒的……就另有其人了!”
“等等!”卫怀济突然拽过碗儿的一只手来,又拿出自己针灸包里的一根银针刺破了碗儿的一根手指。
碗儿惊呼一声,刚想将受伤的手指含进自己嘴里,却被卫怀济及时按住。
随后,卫怀济又取了煤油灯过来,仔细向那颗饱满的血滴上照明而去。
只见那血滴红中带黑,半点儿不见通透之色。
卫怀济冲其轻轻吹了口气,那血滴竟纹丝不动。由此可见,其浓稠之度,竟比寻常人之血液要厚实许多。
卫怀济又凑上去闻了闻,竟觉那血滴之中有浓重的腥臭之气。
碗儿不解地向卫怀济问道:“济哥哥,我的血……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卫怀济郑重地坐会床边点头道:“不错!你的血中不仅有刚刚中的‘三意龙涎香’之气味,更是有三分的……‘赤练之毒’!而剩下七分剧毒,竟是连我都未曾见到过的!且它有可能只是一种毒,亦有可能是由多种剧毒混合而成!不过……此事着实奇怪的很!因为碗儿你竟能同时身中数种剧毒,又似这般安然无恙。此……实乃令人匪夷所思!”
碗儿惊道:“什么?!我的血中……竟有剧毒?!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在铜陵的‘李氏布行’时,我受了皮外伤,那闻达耳便千叮咛万嘱咐,莫要让旁人动了我的血!却原来是这个道理!”
卫怀济低头思索道:“‘邪军师’闻达耳?他也知你血中有剧毒一事?”
碗儿使劲儿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精神集中在一处,又认真思虑了一会儿才答道:“依他当时的神情……我觉得他应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