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活佛一行人才刚刚离开南直隶地界。
准备要走长江航道,逆流而上,准备要尽快返回高原,让高原上的部落准备应对明军的大军。
但是,活佛想不到的是,因为有电报在,他们这边还没离开南直隶呢,朱宏煜的圣旨就已经传到川蜀去了。
而川蜀方面的明军也是在接到军令的第一时间,便动兵向着高原挺进。
明军的军情传递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大量的明军精骑在高原上驰骋,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高原人民带去自由和幸福。
当然,这一句并不是明军在自吹,而是高原上的百姓的心声!
对于那些被明军解救的,深受压迫的农奴而言,明军的骑兵可不就是给他们带去了自由和幸福吗?
在明军精骑于高原上征战的同时,川蜀云贵方面的大明官员们也是忙活了起来。
开始着手于安置那些被明军解救之后,离开高原来到汉地的农奴。
对于这些农奴,大明这边也是采取分散安置的政策!
一个县最多安置二三百人,如果云贵川蜀等地安排不下,就往关中,往湖广,往江南,往两广安置。
反正大明现在不缺耕地,到处都需要人去开荒种地,保证大明的粮食供应。
再加上工商的发展,整个大明到处都缺乏劳动力,不怕安置不了那些藏人。
实在不行,把人迁移到辽东去开发黑土地去!
虽然现在辽东的气候也算是苦寒,可那也得分和谁比,和高原的气候比起来,辽东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好不好?
最起码,辽东的土地是足够肥沃的,不像高原,只能种青稞。
反正朱宏煜是不会允许有地方的少民居民所占比例过线的!
想要将那些少民汉化,教育是一方面,可你不要让一个地方聚居的少人太多,也是一方面。
……
大明光复三年,三月初!
西域,叶尔羌城!
原叶尔羌汗国故都!M..coM
在打完哈密城的战役之后,吴周一路顺着塔里木河,推进到了叶尔羌城。
距离中亚已经不远了!
属于吴周的大旗在叶尔羌城上方飘扬,城内城外,数不清的兵马驻扎。
叶尔羌城外,数不清的战马,驽马在奔驰驱策。
那是吴三桂引以为依仗的关宁铁骑在演武!
吴周在河套战役之后,本就缴获了大量的战马用于西征。
而在接下来的一路西征的过程中,先是青海湖,后是哈密,敌人基本上都是不缺马匹的那种。
每次战斗结束之后,在大破敌军的同时,吴周军都会缴获大量的战马!
以至于,现在的吴周军基本上是极为奢侈的一人双马,嗯,包括随军的老弱妇孺在内,所有人都是一人双马。
….还有盈余!
现在吴周军的这个战马存栏量,比大明的战马存栏量都要多多了。
现在已经开春了,所谓的料峭春寒也已经过去。
但吴三桂却是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披风,身旁还放着好几个火盆。
站在叶尔羌城的城头,吴三桂眺望着城外的大军的演武,眼神中满是锐利。
只是,此时的吴三桂却是气色却是并不太好,脸色发青,嘴唇泛白而缺乏血色,气息微弱,一幅命不久矣的模样。
吴三桂的身体本就不好,一个冬天过去之后,吴三桂的身体在长途迁徙,以及西域的漫天风雪中彻底垮了下来。
虽说不至于原地去世,但他再想要像以前一样纵马于战场,却也是不可能了。
吴三桂甚至有预感,这座叶尔羌城,或许就将是他的埋骨之地。
看着城外威势浩荡的骑兵集团,吴三桂胸中激荡着热血。
现在,他吴三桂征伐西域,带着汉家军队宣扬汉家威仪于域外,扩土开疆万里。
让自唐末藩镇割据以来,被汉家丢掉了西域,重回汉家治下。
他吴三桂打开山海关,引清兵入关的事情,应该是可以翻篇了!
就不信,他吴三桂都这么牛批了,以后的历史书上,还有人能说他吴三桂是历史的罪人。
甚至他吴三桂将来还要带兵征伐天竺,将天竺也变成一片汉土。
到时候,他吴三桂的功绩便更大了。
“应雄,应麒!”
吴三桂收回了乱七八糟的思绪,声音虚弱的呼唤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吴应雄和吴应麒听到吴三桂的呼唤,两人上前一步,来到了吴三桂身边。
“父王!”
吴三桂眯着眼睛,开口吩咐道。
“接下来,我大周最重要的事情,除去要经常演武,保持军队战斗力之外。”
“便是要提前向天竺方面派去商队,摸清楚天竺的具体情况,然后制定作战计划。”
“还有就是,要利用我军手上多余的马匹,去向大明再购买一批军火,尤其火炮。”
“哎,毕竟等我军杀入天竺之后,再想要从大明哪里购买军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倒不是说到时候大明就不卖了,主要是距离太远了。
路上转运所需的花费就特么是一个大问题!
吴周方面想要和大明购买军火,趁现在他们还在西域,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在和大明购买军火,以及派出商队探路的这段时间之内,我大清也好在这叶尔羌城好好修整一段时间。”
“吸纳一批蒙古人和畏吾尔人从军,成为我吴周大军的一员!”
关宁军的主力虽说是汉人,但在这西域,主体民族却是蒙古人和畏吾尔人。
这么长时间的征战下来,关宁军的减员问题是很严重的!
而关宁军如果想要杀入天竺,现有的军队规模可不一定够。
….虽然王玄策一人灭一国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现在的天竺和大唐时期的天竺究竟是不是同一回事,却是谁也不知道。
为了保险起见,关宁军需要大量的仆从军来当炮灰,以确保接下来他们进攻天竺的战役能够完全胜利。
炮灰从哪里来?
只能是从西域本地征调。
看看能不能忽悠一些蒙古人或者畏吾尔人从军,来给关宁军做炮灰。
“父亲,此事怕是不好做啊!”
吴应雄闻言,在一旁开口说道。
他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关宁军对西域而言,本就是侵略者。
他们在西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民意基础可言,之所以能够在西域立足,靠的就是军队的威慑。
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要西域的本地人从军,给他们做炮灰,实在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吴三桂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做不到就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