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真乃骨鲠之臣!”
“吴公,不畏权贵,敢为社稷苍生直言,令人敬佩啊!”
“吴公,真忠臣也!若朝臣人人都似吴公,何愁天下不宁!”
韩府外的许多文官,皆一脸敬仰地看着吴兆恭,腹诽着对吴兆恭的赞美之言。
吴兆恭也因此在韩宅外赚足了风头,并在烧了圣旨后,昂首阔步地往西苑方向走去,且道:“烧圣旨,是为表明吴某不忍见奸臣乱政,亦有让天下人,咸知奸臣祸国之状!然,吴某也自知如此做,逼惹恼权贵、得大不敬之罪,故甘愿自去西苑领罪,亦不必厂卫来捕!”
不少文官也跟了来。
他们好奇朝廷会怎么处置吴兆恭。
当然,也有少部分文官是因为担忧吴兆恭,才跟了来。
而在吴兆恭去西苑时没多久,在西苑的张贵和天启就知道了此事。
天启沉默了半晌。
他其实已经猜到,他现在这样做,把本来只属于文官的权力,给了外戚张贵,肯定会遇到阻力。
所以,天启也没多言,只问着张贵:“你觉得派谁处置此人为妥?”
张贵想了想回道:“陛下自己已经安排好了处置此人的绝佳人手,又何必再问臣呢。”
天启微微一笑:“没错!朕的确已经安排好了。”
天启的确已经安排好。
只要六科廊的科臣敢封驳圣旨,天启所安排的人就会采取果断措施。
当吴兆恭等来到西苑时,西苑的禁卫们忙走了过来,问道:“干什么的?!”???..coM
吴兆恭道:“向陛下领罪!臣烧圣旨而詈骂权奸,自当不能为朝廷所容,该死罪也!”
“吴公若不能为朝廷所容,那朝廷还能容得下什么!”
跟过来的太常寺丞魏景绮说了一句,且还高声喊道:“臣魏景绮求陛下饶吴给谏死罪!以明君德!”
“既然是烧了圣旨,那就该由我们锦衣卫带走,再由我们锦衣卫向陛下请旨,该怎么处决。”
在这一带当值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叶成学这时,带着官校走了来。
“尔休得放肆!”
而在这时,魏景绮却一手指着叶成学的鼻子大喊了一声:“这样的忠臣,哪能说拿就拿!亏你叶千户也是士族世家子弟!”
说着,魏景绮就呵斥着叶成学:“还不快先去向陛下请旨,问问该不该抓再说。”
叶成学正要说话。
“啊!”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吴兆恭只觉后背一阵剧痛,不由得回头一看。
其他人也纷纷循声一看。
只见,这时鸿胪寺序班孔兴斐已站在吴兆恭身后,拿着一把利刃,正又捅了吴兆恭一刀。
吴兆恭再次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是圣人后裔孔兴斐,我与奸臣不共戴天!”
假扮孔兴斐的余桐喊了一声后,就咬牙又对吴兆恭恶狠狠地道:“你吴兆恭敢烧圣旨,不敬陛下,就该去死!”
因为鸿胪寺序班是从九品的小官,而且鸿胪寺序班名额一般是几十个,所以在场很多文官都不认识一直混在他们中间的孔兴斐,也没注意到他。
直到孔兴斐在杀了吴兆恭后,这些文官才注意到了他。
这些文官都因此对孔兴斐怒目而视。
魏景绮更是大声对孔兴斐喝道:“胡说!你怎么可能是圣人后裔,圣人后裔怎么会杀吴公这样的贞烈之臣!如果真是圣人后裔,根本不会这样做。”
“吾有家谱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