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后只得离开。
而李国璞、施凤来、张瑞图三人在离开后,就立即今日在张贵被下诏狱的事,告知给了胡懋文等江南士族出身的文官。
“真有此事?!”
胡懋文等因而兴奋不已。
“仆等亲眼所见!”
施凤来回了一句。
张瑞图也道:“没错!甚至他持象笏打李阁老一幕,也为抓他的内宦李公公所见。”
“这么说来,天子之意明矣!”
胡懋文因此紧跟着说了一句。
施凤来则道:“以仆看,凡事当考虑周全,最好是再问问李实为妥。你们有谁与李实有交?”
“太仆寺卿李蕃!此人善钻营,暗中还认了李实为干爹,而这李实是魏忠贤的干儿子,我们可以通过李蕃知道李实为何会拿到拿张国舅的旨意,乃至知道他干爹魏忠贤的态度!”
这时,胡懋文紧跟着补充了一句,又道:“而我与李蕃颇有来往,此人也不喜新政!”
施凤来听后道:“那就尽快通过李蕃见到李实,进而知道魏忠贤的态度!”
“嗯!”
没多久,李蕃就真的就见到了李实。
李实则对李蕃说道:“皇爷已封咱家干爹九千岁!你说,你干爷爷会允许陛下身边有一个比他更牛逼的人存在吗?”
“儿子明白了!”
李蕃笑着回了一句,将回来将这事告知给了胡懋文。
胡懋文又将这事告知给了施凤来和张瑞图。
“原来如此,看来陛下已决心弃国舅而宠信魏阉也!”
施凤来说道。
张瑞图也道:“我们当给魏内相上篇贺文,以表愿投其门下之意,从而以为接下来拨乱反正做准备!”
施凤来道:“甚妥,当贺魏内相赐九千岁之荣!”
“要告诉李公一起吗?”
“不用了,让他好好养伤吧。”
……
没多久,魏忠贤就因收到这两贺文,见了施凤来和张瑞图,且笑道:“两位阁老抬举咱家了!虽是天恩,但咱家福薄德微,哪里受得起。”
“老内相功盖千秋,怎当如此。”
施凤来奉承道。
张瑞图也道:“是啊!这九千岁之恩荣,非老内相不足以担之!”
魏忠贤微微一笑,问道:“元辅倒也罢了,为何没有咱家同乡李阁老的贺文呢,难道他觉得咱家不配九千岁之尊?”
“这个,李公此人素来倨傲,不喜内宦,自然不愿写此贺文。”
张瑞图先笑着说道。
施凤来也跟着落井下石道:“没错,李公就这么个脾气,他甚至曾说过,宁不诛国舅,也要诛九千岁您,故怎会给您写贺文呢。”
“也罢!”
魏忠贤冷冷一笑,故作不快地道:“咱家还得去一趟镇抚司,就不留二位阁老了,良卿,替咱家送送二位阁老!”
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啪!
黢黑阴冷的各处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鞭响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和锦衣卫的吼骂声:“招还是不招!”
“我招!”
“我招就是。”
随即,又是哭声阵阵,哭得人头皮发麻。
魏忠贤此时正往这里走来,并问着许显纯:“国舅爷,安排到哪里了?”
“干爹跟儿子来就是。”
没多久,魏忠贤就见到了张贵,只见张贵正在一铺毡挂缦,锦绣遍地的大房间内的大木桶里泡澡,还有两侍女正在大木桶里面给他按着肩。
魏忠贤见此忙转过身:“打扰国舅爷的好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
大木通已经撤去,换了新地毯,张贵也躺在了一张塌上,喝着酒,吃着肉,且道:“进来吧。”
魏忠贤这才转身走了进来,露出一脸谄笑来:“委屈国舅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