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狗胆,在这里假传圣旨!”
家丁周能等这时已经围在了张贵左右,而张贵自己则在这时冷声问了一句。
这宦官听后却很是嚣张地吼道:“睢州侯,你放肆!你这是想颠倒黑白吗?!”
说着,这宦官就把圣旨摊开面对着张贵:“看清楚,这是内阁拟的明发圣谕,非中旨!”
接着,这宦官就喝令道:“睢州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当即刻跪下受死!除非,你真要做抗旨不尊的反贼!”
张贵只得解下了腰间手铳。
砰!
突然,一声铳响。
跟着这宦官一起出现的两名锦衣卫,有一名当即中枪倒地。
“当本侯好骗吗?”
张贵说着就又持手铳指向了另一名锦衣卫。
这宦官忙喊道:“睢州侯,张国舅!这真的是圣旨!你这样做,是在视君父于无物!你大胆!”
砰!
又是一铳。
另外一名锦衣卫也当场被打死。
张贵接着就指着拿着圣旨的宦官:“还不肯说实话吗?!”
这宦官额头已经在冒汗,但还是强撑着道:“你这是在抗旨!”
张贵冷冷一笑。
别说他已经看出来这是有人在假传圣旨,就算是真圣旨,他也不可能真的做一个愚忠之人。
所以,张贵没有多说,而是直接指着这宦官脑门道:“既然还不肯说实话,那就去死吧!”
而正当张贵要扣动扳机时,这宦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道:“国舅爷饶命啊!奴婢也是被逼的呀!他们说只要逼得国舅爷受死,就会放过奴婢呀!”
“这假圣旨是怎么来的?”
张贵问道。
这宦官道:“是司礼监内书堂少监杜公公和光禄寺黄少卿伪造的,让奴婢和他们买通的两锦衣卫来此宣旨的。”
“他们为什么觉得这样会让本侯受死?”
张贵问道。
这宦官道:“他们说,国舅爷在河南屠戮宗室,肯定会因此心存不安,而害怕陛下会因此处置您,行狡兔死良狗烹的事,而国舅爷又明显是忠于陛下之人,所以,他们也就觉得,下此假圣旨,必能让国舅爷乖乖就范,他们便模仿首辅笔迹与制造假印伪造了这圣旨,让奴婢等来宣旨。只是没想到,国舅爷竟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假圣旨!”
张贵听后大吼一声:“东厂镇抚司是干什么吃的!有人想鱼目混珠,用假圣旨来除掉本侯,都发现不了。”
“国舅爷息怒!”
这时,魏忠贤急忙赶了来,且喝令道:“把这吃里扒外的狗奴婢给押下去!”
“是!”
接着,许显纯就带人将这宣假圣旨的宦官押了下去。
而魏忠贤则向张贵赔笑道:“事发突然,咱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才刚刚奉皇爷之命来看看国舅爷到哪里时,才看见有人竟在这里对国舅爷宣旨。咱家这才觉得不妙,急忙赶了来!这的确是东厂镇抚司失职,但这些卑鄙小人也真是防不胜防,他们真是什么都手段都想得出来!”
张贵道:“幸好本侯早就建言陛下做好内部保密工作,让内阁和司礼监在拟有些旨意时,加注暗语,以辨真伪!不然,今日说不定还真的要做冤死之臣了。”
“要不说还是国舅爷想的周到呢!”
魏忠贤笑着回了一句,就问道:“国舅爷是打算今日就进宫去见皇爷,还是打算明日?”
“明日吧。本侯先回府。”
“顺便给魏公公一个为陛下清理门户的机会,魏公公总不希望让本侯今日就去向陛下奏明今日所发生的事吧?”
张贵说着就问道。
魏忠贤听后忙作揖道:“多谢国舅爷成全!请国舅爷放心,咱家绝不让这些谋图坑害国舅爷的人日子好过!”
张贵没再与魏忠贤多言,只对朱聿键耳语了几句。
朱聿键听后答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