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的翠云和元香两人被楚长风突然的动作弄得手无足措,尤其是自家夫人被楚长风压着的时候,她们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退出去,还是将楚长风给拉开。
徐嘉怡憋得满脸通红,看了一眼一旁愣怔着的两个丫鬟,“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人拉开,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哦哦哦……”两个丫鬟应了一声,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人挪开了。
重获自由的时候,徐嘉怡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一旁的床沿上喘气。抬手用绢帕擦了擦额头上溢出来的薄汗,徐嘉怡小声嘀咕了一句,“醉酒的人果然是不可理喻。”
徐嘉怡忽然想起,上回她在军营里喝醉的时候也是楚长风在旁边照顾她的,她当时应该没有像他这样撒酒疯吧?
徐嘉怡自觉自己的酒品应当是极好的才是。
歇了一会儿喘匀了气之后,徐嘉怡弯腰替楚长风将鞋袜脱了,挪着他的双条腿往床上搬,拿起一旁的锦被替他盖上。盖上了之后,徐嘉怡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觉着不妥,摆手让翠云和元香两个先下去,打盆热水进来。
待到两个丫鬟送了热水进来再出去之后,徐嘉怡又将被子掀开,费劲儿的替楚长风将沾满酒味的衣裳褪下,用热帕子替他擦拭了一下身子,这才再次拽过被子替他盖上,抬手将窗户打开通风,空气之中的酒味倒是消散了些。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绵长起来,徐嘉怡终于松了一口气,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是睡着了。
徐嘉怡倚在床沿边上歇气,没多久就听见房门响了。
徐嘉怡开门一看,原来是花嬷嬷已经端了醒酒汤进来了。徐嘉怡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楚长风,“表叔已经睡了,这醒酒汤应当是用不上了。”
花嬷嬷闻言点了点头,又将醒酒汤撤了下去,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声,“夫人这会儿可要沐浴?”
徐嘉怡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隐约传来的酒味,就觉得头又疼了几分,点了点头让翠云她们去替自己准备热水。
楚长风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清晨,楚长风才悠悠转醒。
睁眼看到自己在自个儿的房里还愣神了一会儿,太阳穴突突的疼得厉害,宿醉的感觉不好受。楚长风抬手揉着太阳穴缓解着疼痛,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面露惶恐的房间里寻找徐嘉怡的身影。
他的酒量一向都不差,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喝醉的情况,昨儿个也是因为在苏家的时候遇上了几个熟识,那些人一番恭贺他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夫人,又暗示的问了问什么时候安平侯府似今日苏府这般摆百日宴,想起徐嘉怡,他心里高兴才喝多了。
徐嘉怡推门而入的时候楚长风正找她呢,见了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掩唇轻咳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我还以为你没醒,正打算来叫你呢。”徐嘉怡一边回着一遍进屋,“前院传话过来说有人来寻你,听说是从军营里来的,似乎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禀报。”
楚长风闻言拿过一旁的衣裳穿好就要往外走,又被徐嘉怡给唤住了,伸手指了指翠云送进来的醒酒汤,示意他喝了。
楚长风端过碗一口气喝完了之后,这才去了前院。
快到晌午的时候,楚长风派人来同徐嘉怡说了一声,午膳就不回枫园陪她一起用了。徐嘉怡点了点头,猜想应该是同早上来府里寻他那个人有关。
午膳摆好,徐嘉怡甫一走近桌边就觉得有些不舒服的蹙了蹙眉。闻到桌子上摆放的鱼汤和红烧肉气味的时候更是反胃想吐,一阵恶心袭上喉咙处,徐嘉怡面色变了变,猛的就撑着桌子干呕起来,好半晌之后才将胸口那种不适压了下去。
元香见状忙过来替她轻拍着后背顺气,翠云则是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徐嘉怡,面露担忧道,“夫人莫不是又病了?”
“难道是这饭菜不新鲜?没有啊,奴婢闻着这鱼汤挺鲜美的,闻着也挺香的。难道是早膳吃坏肚子了?”元香凑过去检查了一番,说完了之后自个儿却是暗自嘀咕道,“早膳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我没事,只是闻着这鱼汤的味有些不舒服,觉得恶心。”徐嘉怡摆了摆手,有些不适的抚了抚胸口,又替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下。
香巧眼眸闪了闪,忙问向一旁的翠云和元香,“夫人上个月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