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益州之主,有德者居之。其焉能看着益州牧刘璋空守此地,而不为大汉存亡,百姓安危而不做事?
直到最后,将益州空手相让于他人。
他刘釜有兴汉之志,随着他在益州的声望与日俱增,取代刘璋,成为益州之主,只是时间问题。
行大事者,多讲究名正言顺。
于之而言,关键问题在于,要名正言顺的拿到益州控制权,且不能背上残害同族、以下犯上之名。
这是难题,也是关键。
在益州行事的同时,于朝中谋取一官半职,正是他脱离外人眼中,其为刘璋属吏的关键一步。
他当下羽翼初长成,已可不惧刘璋怀疑防备。
只要南中事毕,他刘釜能做到平定豪族之乱,名势达到新的高度,一切尘埃落定时,益州大族,益州百姓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刘璋奈何?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浩荡的历史洪流下,没有谁能阻挡他刘釜兴汉的步伐!
州府,正门外。
益州从事张松,同样显得有些焦急,正来回踱步。
一个半时辰前,从许都赶来的黄门郎宣完于刘益州的赏赐之命后,直接扬言要见刘釜,言之天子另有诏书相告,且于等候中言之,其之所以匆匆来往,即担忧天子诏书错于刘釜婚期之后。
由此不免让人惊叹,天子,或者是之背后的曹操遣使入蜀,其一为了益州牧刘璋,其二为了当前的平南将军刘釜。
岁春时,洛阳传闻声声在耳,上之后者,如此受许都的厚爱。
况且,依照城门处传来的消息,二者相差不到半日入的成都城。
于常人眼中,太多的偶然,便是必然。
当下若有人言之,其与曹操没有瓜葛,谁敢完全确信?
眼前州府官吏,多已怀揣着复杂心情,更想知道,许都为刘釜传来了什么旨意……
张松还特别注意到,黄门郎杨修在言之他欲见刘釜之事后,原本脸色苍白的刘益州,面色微有变化。
这让张松有些担忧刘釜接下来的处境,何况是在刘釜大婚,其人出征南中的前夕。
若是刘益州以个人私利,命州府断绝对奋勇军的粮草,那刘釜还用什么平叛?
张松知道刘杉去接刘釜,定然会于途中说明利害。但因对好友之担忧,他自觉应该先黄门郎一步,见到刘釜,再说说他的看法。
如刘釜即便和许都有瓜葛,或有其他思虑,但当下亦在刘益州手下做事,当审时度势,多加计议才是。
“来了来了!”
张松见前方大道上,刘杉常做的马车,摇摇晃晃地驶来,其人心中一松。
马车在州府的矮阶上一停稳,张松即迎了上去,看着走出的人影,一礼道:“士别半年之久,吾与季安终再见面!季安别来无恙乎!”
刘釜走下马车,看见张松,先是一喜,再一看张松冻得发白的脸颊,心里一动,回礼后,主动牵起张松的手,道:“子乔安好!
让子乔于此久侯,我心愧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