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权情绪越来越低迷,把手边的茶水,都喝出了烈酒的感觉。刘釜心有感叹,遂主动把话语引到了学识方面,黄权本身从师过蜀地名士,黄氏亦是本地大族,学识方面自是充实。
二人对坐,秉烛交流,好不快活!
待郑起进来添加灯油时,二人才发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
黄权返回住舍时,刘釜亲自将之送到半里外的房舍。
正当二人作揖暂别,言之明日再叙。
黄权忽的想起了什么,向刘釜发问道:“吾半月前,得一由安夷传来之手稿,其名为《三字经》,以作儿童启蒙之物。如今呐,大半个益州已经传遍。权敢问,可是季安所著?”
刘釜笑着解释道:“不瞒公衡,此书也是我偶然得之残篇,见后大为赞美,略一整理,方行于安夷,欲看效果。未曾想,这么快,即已传出南中之地。”
黄权脸上写满了不信,这表情如诸葛亮当日见刘釜信中解释,展露的一模一样。
但闻之刘釜所言其中仅为残篇,黄权又有好奇,完整版又是什么?
返回刘氏为之安排的住舍,黄权哑然失笑,心叹之,是其执着了,此当为刘季安的推脱之言,只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罢了。
“即著《三字经》,其篇以朗朗上口,来日当广传天下。刘季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当得淡泊名利之辈,更以言行一致。
如此之名士,少矣。”
后二日,黄权又于丰安停留,每日多与刘釜交谈。但因县寺事务繁多,黄权以告别。
接下来的又一段时间内。
不少名士、赋闲的官吏,驱车来往丰安,请得刘釜一见。刘釜平易近人,另有之伟岸身形,给陌生来客,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于之繁忙的会面中,亦抽出时间,在族伯刘升的安排下,亲眼见证了后山祖坟的迁坟之事。
此中迁坟,直将刘釜亡父亡母的坟头扩大了一圈,另有嫡母,还有早逝的两位兄长之坟墓,也得以迁回祖坟边缘。
因祖坟于古人眼中,事关重大,即便提前有准备,但个中时间花费,足足用了七日之久。
九月初九,重阳之日。
《吕氏春秋》中《季秋纪》载曰:“(九月)命家宰,农事备收,举五种之要。藏帝籍之收于神仓,祗敬必饬。”“是日也,大飨帝,尝牺牲,告备于天子。”
汉之《西京杂记》又有载曰:“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
遂于汉时,重阳祭祖、求寿之俗已然普及。
日出。
刘釜同一众刘氏族人,先往宗祠,后往修整好的祖坟山上,祭拜刘氏列位先祖,另有逝世之亲眷。
翌日,率部离开丰安,回往成都,族伯刘升等一众刘氏族人随行。
人群浩浩荡荡,此去成都,便是为刘釜大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