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季安或许不知罢!黄县君,当前正为吾德阳令也!”
黄权去岁不过是巴郡郡吏,今已是一方父母吏。
想到半月之前,他收到严颜信件,严颜自身皆巴郡的抗击战功,受州府奖赏,得为巴郡都尉。刘釜能猜得出,黄权能赢得此职位,多半是在同巴郡郡吏,如严颜等人,抵抗巴地叛军时,出力不少,进而受人举荐。
念及上次严颜于信内,未对黄权之去留未有提及,莫不是知晓他将返故乡,于二人重逢,给他一个惊喜。
这样一看,丰安亲眷,左右乡邻,包括巴地之好友皆知晓,唯有他自己蒙在鼓里。
刘釜心中苦笑,面上却向黄权道:“釜先恭喜公衡了,今日难得相聚,吾等今次当不醉不归。”
后大半截路程,刘釜依然步行回往。
但有亲友在侧,相谈中时间过得快了一些。
返回祖宅,已是下午。
知道刘釜每次回来,第一时间会往祖坟祭拜亡父亡母,刘氏族人早早准备好了祭拜之物。有了上次于山林之意外,十数个族人甚至亲自陪同刘釜上山,另有賨卫沿路守护。
刘釜的身份,当前已不是多年前的丰安乡普通少年郎,也不是一年多前的偏僻县令……今下已是身份尊贵、令人敬仰的益州名士、平南中统将。其个人安危,可不仅仅关乎一人,一族之利益。
至于黄权等宾客,自有族长刘升亲自作陪。
而与刘釜随行护卫的数百军士,则另有刘氏仆人接待照应。
后山上,刘氏祖坟之内,这一年多的时间,于边缘处又多了几座新坟。
刘釜上山后,瞩目望去,发现都是一些熟悉的族中长辈。
生老病死,日月更替。
本是大自然的规律,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刘釜向之一拜后,与提着竹篮的族兄刘枫,来到了父母坟前。
可以看到,父刘桢同母甘氏的坟头,加宽不少,坟上无杂草,足见族人用心守卫过。
刘釜双膝跪了下去。
……
是夜,考虑到刘釜率部归来辛苦劳累,族伯刘升并未安排刘氏大宴,却是给乡邻布置起了宴席。
而刘釜从后山回来后,先去祖宅与众宾客另行见礼,说了一些话后,遂邀请黄权往自家宅院坐坐。
黄权应约同行而来,当看到刘釜本地家宅如此简朴,他无不感慨道:“季安之勤俭,权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