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外,赵韪看着多年不见的张鲁,杵着拐杖于此相侯,当即下马,牵着张鲁的双手,亲切的呼喊起了表字。
随后,张鲁和赵韪再互相介绍了身后的各个部将。
因赵韪率部从宣汉赶来,一路奔波劳累。张鲁于城中为赵韪接风洗尘后,便未说道军情,当下两部进展顺利,隔日相商也无妨。
当张鲁略带醉意,回到屋舍时。
其人前脚刚刚进去,杨重后脚便跟了过来。
“文林,可是有要事?”
张鲁明明记得刚才杨重宴中喝的酒也不少,但看之当下的模样,面色深沉,哪还有半点醉意。
“府君,可愿让吾于舍内说道否?”
杨重看了前后道。
杨重如此谨慎的样子,让张鲁心里一突。
邀请杨重踏入舍内,再将门关上,张鲁不解的看着杨重:“文林有何要事,现在可以说了!”
杨重竟直接向张鲁一揖到地,目中饱含深情道:“重跟随府君十年有四,心中一直有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两刻钟后,张鲁看着旁边的杨重,苦笑道:“文林这是要将吾张鲁陷于不仁不义之地。若行此事,只怕会受世人唾骂之。”
杨重目光坚定,摇头道:“吾记得曹操说过一句话,‘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府君与其和赵韪划分益州,何不趁此机会,让赵韪和刘璋斗得两败俱伤,而后府君完全拿下益州之地。
值此,府君不仅掌有汉中,更有蜀地,可成一霸业也!
至于曹操,其有袁绍刘璋两处大敌,无暇袭顾。其本予府君粮草,想让府君制衡刘璋、马腾韩遂之属。自不会想到府君借此,能获取益州。
若是事成,曹操为安抚府君,自会支持府君为益州之主。”
看张鲁为个人声名,另有犹豫之色,杨重一咬牙,继续道:“府君,此时绝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当前与赵韪的合作只是一时。汝可想想,当年赵韪为何支持刘璋为益州牧,其又为何私下募兵这么多年。原因在于其本人就想成为益州之主。
说到此事,重亦有责任,当日不该使府君同赵韪联合,而今让府君陷入如此境界。
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府君不为现在打算,也要为将来打算。且与曹操和赵韪谋者,都是阎君所往。府君若为信义,以说服天下人,事后尽可以将此事,推到阎君身上。
为汉中安宁,为天下计。
此事,请府君早下决心!”
张鲁抬头望天,最终是欲望战胜了理智,他将目光驻足在了杨重脸上:“文林,且将汝的计策,再详细诉说一遍……”
杨重面色大喜,轻声道:“想要拿下赵韪,最重要的还是拿下赵韪的大军。吾今日宴间,同其部将庞乐、李异相谈过,发现此二人对赵韪颇为不满,府君可与这些时日,尽力争取此二人。
此外,之前商议两部联军攻阆中,后那葭萌关之事,吾觉得可略作调整!”